“那你说是谁推得你,说不出来便是胡言狡辩,我饶不了你。”
“嫔…嫔妾不知道,刚刚嫔妾身后站了好些人,嫔妾真的不知道。求昭仪明察,嫔妾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推得嫔妾,竟然这样陷害嫔妾,还妄图借嫔妾的手谋害皇嗣。”
这哭求的声音,听着婉转悦耳,像是袭香宫的余美人。
站在外围的宫女看见孟娴湘来了,让开一道。
孟娴湘走近一瞧,跪在人群中间的人哭的梨花带雨,可不正是余音茵、余美人吗。
真是她撞到了廖羽柠?
再抬眼一瞧,站在她身后的人可还真的是不少。
宋昭容,齐玥齐美人,穆静烟,还有……庄芊芊。
见着庄芊芊,孟娴湘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她今日果然还是来请安了,精神瞧着是不错的,可脸色还是有些难看,毕竟是中了毒,虽说中毒不深,可到底还是伤身子的,她肩上原本就还有伤呢。
庄芊芊亦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打眼看过来,不经意与她对视上。
倏然间,互相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很快,又互双双将目光收回。
再论方才的事,除去这些妃嫔,站在余美人身后的还有好几个跟在她们身边的宫女。
这么多人,还真说不准是谁推了余美人,前提也得是她没有说谎。
不过孟娴湘也是庆幸,庆幸这事是发生在她不在场的时候。
“余美人这话可要说清楚了,站在你身后的人这么多,你说不上来可不成,没得叫我们都要人人自危起来。你虽没看见却总有感觉吧,你既说有人推你,那她是从哪个方向推了你,又推在你身上何处位置的?”
说话的是宋昭容,看站位正是她站在余美人的正后方。
照常说,她的嫌疑本就是最大的,自然便也是她最着急,心道可千万不要连累了她。
廖羽柠就是第二个贤妃,不,廖羽柠比贤妃更加嚣张跋扈,原本就不将她一个婢女出身的放在眼里,现下更是晋升成了昭仪,位分已然比她高了,这谋害皇嗣的脏水要是泼到她身上,她如何自保?
“你别是自己往上扑的,倒说成是别人推得你,好以此嫁祸别人洗清你自己。毕竟谁也没有看见,可不就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不,不……”余美人也急,急的都结巴了。
而不等她说把话说清楚,庄芊芊又顺着宋昭仪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是啊,余美人你就是自己嫉妒吧。先前嫉妒孟美人得宠,教唆挑拨我去对付她。现在又嫉妒廖昭仪怀了皇嗣,便想着设计嫁祸除了廖昭仪腹中的孩子,说吧,你原本准备诬陷说是谁推了你?”
“你胡说!”余美人大吼,回头指着庄芊芊,“你别胡说,我没有!”
“没有?”庄芊芊扯起嘴角,露出冷笑,“是谁想得宠想疯了,趁着皇上来我这儿的时候用歌声假装偶遇,又是谁不知道羞耻落的皇上面前卖弄画技?以为自己才情天下第一,你是不是觉得皇上当晚就会召侍寝,谁知他压根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我可听说你当天气的都摔东西了,你这不就是嫉妒的疯了吗?”
“你……”余美人又急又气,眼睛都红了,话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