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茶白回头:“醒了?”
茶白用地上的小石块摆出嘴的形状,把树枝在两边插好,后搓了搓冻红的手走向君漠离,恶作剧地把手放在君漠离的脸上。
君漠离完全没有想到茶白会这样做然后怔在了原地。
“哈哈哈。”茶白眉眼含笑:“小离的脸很暖啊,走啦去吃饭。”
“嗯。”君漠离看着这满面春光的人不由心中疑惑,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刚到前院李叔便走来乐呵呵问:“少爷,今年可要把对联贴上?”
茶白听后一笑:“贴吧,三年了,也得好好贴一下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君漠离也在近些天打听到,茶白的父亲在其十七岁时走了,母亲也在刚出生没几年去了,诺大的府中仅剩茶白一个支撑。
十七岁时科举是状元,兵法诗文无所不精,皇帝又念其父亲情分成为帝师,但其从不参政,守着茶府教皇子公主读书年纪轻轻状元出身,做个高官也无不可能。
但老皇帝的疑心,硬是断茶白的仕途……
“想什么呀?那么入神?”
“老师,你有想过以后要干什么吗?除了这个职位。”
茶白微微一笑:“有,辞官,呆在茶府,不受约束的活着。”
“少爷,宫中总管来了。”李靖节道:“拿着圣旨来了。”
“知道“茶白早已料到他会来,拉住君漠离的手向前走:“同老师一起去吧。”
前厅,一总管服饰的人手持圣旨神色锯傲,鼻孔恨不得对着人,一点也不把人放在眼里,就连茶白来了也只是“屈尊降贵”地看一便撇开了眼。
“帝师大人,接吧。”声音尖细像手指甲划玻璃的声音,一度引起茶白不适差点连笑也没维持住。
“念吧。”茶白控制了一下情绪,平淡无波应道:“本官有免跪的权利,六皇子腿脚受了伤,本官想陛下也不会强人所难。”
“见圣旨如上圣上,帝师大人敢不敬!”声音自加尖细成功让茶白皱起了眉头。
“放肆!”茶白声音不大,但没了笑容眉宇间的凌厉尽显,跟着爱人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总会相似些:“本宫及皇帝之师,乃当朝正一品官员,你几品官职竟敢如此?不过如果总管心情不好,可以收回圣旨,想必陛下也会兴然同意。”
“你可是想抗旨?!”那肥胖的身体气得发颤,脸上的粉仿佛可以随时下落,用那又尖又细的指甲指着茶白,马上快戳在了茶白身上:“你可是想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茶白看着他也不欲多说:“李叔,把圣旨拿来,请总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