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风言风语满天飞,他很少去上学,开始交些狐朋狗友,附庸风雅,饮酒聚会。
某日,墨儿通报,前院,安远侯世子来了,想见我一面。
我们在堂内沉默地喝了杯茶。
他终于开口,“宋小姐,关于婚事,我很抱歉。”
我和他,其实见过很多面。
安远侯夫人和我娘是手帕交,常常互送拜帖,我幼时常去他们家玩耍。
那个时候他在院子里练剑,长身如松,英俊挺拔。
其实对于这门亲事,我是顶顶愿意的。
若这一生一定要嫁人生子,嫁给这样一个如松柏的君子,应该很不错。
可我也知道,从做下这一切,让许氏声名狼藉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不可能了。
侯爵勋贵家里,绝对不会允许娶一个出过这等丑事,如此门风家的女儿。
所以,“世子不必觉得抱歉。”
安远侯世子说,他在军中时,曾在我舅舅麾下杀敌。
他说,我舅舅是这天底下极为忠勇的武将,近日,他寻到一名当年的先锋官,得知了许多内情,他的罪名,或许另有隐情。
我的舅舅,外公的独子,在我十一岁那年,被判通敌,立斩于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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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侯世子刚离开,宋薇华就来了我的院子。
许氏不在身边,她不复往日的隐忍克制,一脸气急败坏,“妹妹如今好生得意,我娘被禁足,我的婚事被退了!你却还和世子牵扯不断?!”
说着,她挂上一抹冷笑,“怎么,世子是来找你再续前缘的吗?我母亲名声坏了,我嫁不成他了,他又回来找你了是吗?”
看着她妒火中烧,我绽开一抹甜笑,“是呢姐姐,世子给我送来请柬,约我参加寿安郡主的生辰宴。”
看着我娇羞炫耀的模样,她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甩过来,却被我牢牢接住。
“姐姐这是做什么呢?”我笑得愈发灿烂,“这门亲事,本来就是我的呀。”
我开始大张旗鼓地采办赴宴用的衣物饰品,从衣裙到钗环,再到香料配饰,都选了京中最好的铺子。
宋薇华恨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她没有赴宴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