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二十七年是狗年,也算应景。
宁雪滢双手捧起仔细观看,莞尔一笑。
另一桌上,后厨呈上一盅盅姜撞奶,说是有驱寒暖胃之功效。
香醇微辣的口感深受众人喜爱。
瞥了一眼淡黄的表面,卫九刚要拒绝,余光捕捉到临桌的女子看了过来,只能默许后厨将瓷盅摆放在他的面前。
那股子味道,光是闻到,就有了排斥感。
一旁的卫昊舀了一口,点头示意一桌子的宗亲兄弟,“味道不错,诸位都尝尝。”
一桌都是卫氏嫡系,卫昊没有摆架子装矜冷,反而沉浸在热闹里,排解着最近读书吃的苦。
看长兄恹恹的,他扭头问道:“一晚上都没见大哥怎么动筷,是没胃口吗?”
余光中的女子转过脸不再注意这边,卫九用戴戒的手将瓷盅推至胞弟面前,“近来劳累,应多补补。”
卫昊愣住,原来,长兄也知他读书辛苦。
长兄变了,越来越关心他了。
等瓷盅见底,卫九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弟弟的肩,给予了肯定,令卫昊感动了一整晚。
酒气上头,宁雪滢晕乎乎的,随意瞟着各桌,压根没注意到姜撞奶这一细节,甚至不知年夜饭是何时散场的,又是怎样回到的卧房。
将迷迷糊糊的小醉鬼放到床上,卫九掸掸褶皱的衣袍,勾过一把绣墩坐在床边。
小醉鬼坐在被褥上,撇开一对小脚,摇摇晃晃不再有人前的端庄。
恶从心底滋长,卫九拍拍腿,“过来。”
对卫湛毫无防备的宁雪滢爬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欣赏起他侧颜流畅的线条,“夫君。”
简单两个字,咬字已不够清晰。
这声夫君听着怪别扭的,根本不是在喊他。卫九勾起她的下颔,目光再次落在那两片红唇上,再度生出求知和探索欲。
腿上传来她的温度,真真切切的体温,卫九有些口渴,“饮酒了?”
“嗯。”宁雪滢重重点头。
“什么味道的酒?”
她吹出一口气,“你闻闻。”
卫九喜欢酒,却不喜欢有酒气的人,可女子吐气有兰香,极为好闻。
抚上她吹弹可破的皮肤,卫九以薄茧剐蹭,“宁雪滢,我是谁?”
“夫君。”
“叫我的名字。”
“卫湛。”
凤眸寸寸深沉,卫九兜住她的尻,将人竖抱起来,大手稳稳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