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民众,对于心理问题认识水平普遍较差,只有充斥在电视上的抑郁症,闹得众人皆知。问题是,哪儿来的那么多抑郁症?心理疾病又不只是抑郁症这一种我们的心理学家,经常在节目中亮相;医院的精神科,总是安排吃药和住院。然而,这些和民众有什么关系?话说回来,你见过只开在电视上的医院?
我们的民众,穷其一生,假如很幸运的,不曾出现什么严重心理问题,那么他的一生,都会远离心理学知识。等到他或者他的家人发了病,他这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火急火燎地跑到书店,买本精神病专著,聚精会神地开始阅读。然而这些医学专著,并不是手机或p的使用说明书,没有生搬硬套的道理。
当曾经的一位母亲,信誓旦旦地翻开书宣布,她的女儿得了分裂样精神障碍的时候,我不知道该觉得可笑,还是可悲。
因此在民众心理问题这样一个三不管地带中,需要我这样走家串户的所谓“心理游医”去做些实质性的工作。
而我,也有自己的原则:不能只做富人的心理医生。
所以,我没有开业,就是为了不将成本转嫁给寻常老百姓。
这种工作,从我辞职开始到年月日,整整两年。
在经历了日一夜和日凌晨那一连串惊心动魄的折腾之后,我总算在上午点,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
迎接我的,是可爱的雪糕同学尿在地上的一泡尿
我一翻身,它便凑了过来,见我盯着它的杰作,它呜呜地哼哼着趴在地上。
“哦,是我不对,”我含着歉意揉揉眼睛“你都快小时没出门了,走,跟我出去便便去。”
带着雪糕散步之后,我回来洗漱完毕,这才发现,简心蓝在我背后留下的咨询室地址,几乎毫无保留地蹭在被单上。
我只好一边弄早餐,一边洗单子。
吃面包的时候,我翻出w智能手机,查看了这一天的约会。上午没事,下午有几个家长关于孩子吸烟问题的研讨会。
好吧,我想,和雪糕饱餐了一顿饭之后,我离开家,去医院看望还在住院的杨洁。
一路上不算拥堵,我乘公车到了医院,稍微打听一下,得知杨洁已经从急诊抢救室换到了普通病房。
在住院部的大门外,我看见了正吞云吐雾的老威。
“为啥我见你出现在这儿,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呢?”我这样招呼着他。
“你来晚了。”他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甩了甩他的大腮帮子,把烟掐灭了。
“你一晚上没走?!”
“不,我才来一会儿,既然有闲工夫,那就过来看看呗,反正我知道你也得来。”
对,你说得真是太好了,这不是废话吗?我跟着老威,走进住院部大厅。
一旁总有些医护人员,对我投来奇异的目光,让人匪夷所思。
“别坐电梯了,就在二楼。”老威拿手一指,我俩拾阶而上。
来到病房门口,我却停下了。
“哟哟,这是咋意思?”老威又甩甩白胖胖的大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