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肯定有事!”
“没有,真的没有,黛尔菲娅夫人。”
“请您叫我昂热拉。我叫您罗伯特。请您现在告诉我您是怎么了。”
“这是个可爱的家伙,这位维阿拉。”我说。
“啊!原来是这样。”昂热拉说“对,很可爱。最可爱的人之一。”
“是的。”
“您想知道,我有没有跟他睡过觉。”昂热拉说。
“什么话,这是不,夫人”
“昂热拉。”
“不,昂热拉,这我真的不想知道您跟他睡过吗?”
“睡过几次,多年以前。”当我们经过凡-克莱夫分店时,昂热拉说“不行。我们我的天,我们根本不合适。于是我们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们就成了朋友。我们将这样做下去。放心了吗?”
“我没有权利放心或不放心!”
“不错。但我还是想知道。”
“请您原谅,我不应该这样。”我说。
我们来到了她的车前。车里热得跟地狱似的。我旋下我这一侧的车窗。昂热拉在手套格里找到一根线,果然将那只孤寂的小熊系在了反光镜下。又有豪华车从我们身旁呼啸而过。
我望着昂热拉,看她固定小熊,说:“拉克洛斯先生告诉了我一些数字。”
“什么数字?”
“有关他和我要在此打交道的那些富人。比如说,在美国,百分之二点五的人统治着三分之二的经济。一切的一切,包括一场通货膨胀,都会让他们富起来,而其他所有人却越来越穷。”
“是啊,”昂热拉说“这话他也对我讲过。现在它挂牢了,这只小熊。”
“您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对它非常感兴趣,卢卡斯先生。我是个社会主义者。我猜,您也是个社会主义者。”
“当然。”我说“如果不是傻瓜,如今的人还能是什么呢?”
“但咱们俩是有点歇斯底里的社会主义者,我的亲爱的。”昂热拉说“比如说我吧,我靠这些‘大富豪’生活。您住在一家‘大富豪’的酒店里。咱们刚刚在一家穷人们不会进去的饭馆里吃过饭——若在从前咱们俩谁都不会进去的。我有一种感觉,您在此碰上的无限财富给您的印象有些太深刻了。”
“一点也不,您这位沙龙女社会主义分子。”我说。
“就是,就是,您这位沙龙社会主义分子。”她说“咱们能不能达成共识?咱们乐于生活优裕,但还是想做社会主义者?”
“行。”我说。
“您要是想想这痛苦的世界,这算不算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