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您等会儿!”
“请您原谅。”
“算了。我的神经不好。您的也是,对吗?”
“对。”
“我想也是。”那个女人说。她在我的记忆中那么美丽,现在却极端虚弱。“这一切糟透了,对您也一样。怎么办?我得走,为此我需要您的钱。您需要真相。反正那时候阿兰说:‘这样不行。让我来接待此人。你不在。’顺便说一下,当阿兰后来领着您看房子时,我在一个橱柜里。卧室里的那个镜橱,您还记得吗?”
“那儿我可没向里望。”我说。
“它后面有一扇推门,门后有一个小房间,从外面看不见它。它位于两堵墙之间。”
“要是我不被打倒的话,你们就会跟我在卧室里谈,阿兰将藏在橱柜后面的小房间里,对吗?”
“对。”
“当您有客人时,你们总是这么做?”
“不总是。经常。当我们想敲诈什么人时,或者当我害怕时。反正阿兰在您来访之后害怕了,认为我们得躲一段时间。我们东躲西藏,最后来到了这里。阿兰从这里跟泽贝格取得联系。”
“跟谁?”
“泽贝格,赫尔曼银行里那个家伙,您认识的!”
“我当然认识他。可阿兰认识他”
“阿兰认识他们所有的人,那一帮人。这正是我们想卖给您的。您不是他们当中的一位!阿兰总是讲太危险了。您不危险,您乐于付钱——为了您的公司的利益。”倪科尔捋捋她的一缕缕头发。“阿兰那时候说的。后来他变得太自信了,想从泽贝格那儿诈一百万,至少一百万,在电话里暗示泽贝格。他们本想在老码头碰头,昨天夜里。阿兰当然没带上东西。”
倪科尔盯着她的双手,指甲油脱落了,双手很脏。“算了。”她说。
我的脚痛减轻了一点。
“您认为是泽贝格枪杀了阿兰?”
“肯定不是他本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人,一位专家。”她侧身向前“您看看,先生,阿兰和阿尔戈是朋友,好多年了。”
“谁?”
“老天,阿尔戈,博卡的那位阿尔及利亚人!”
“原来是他!对不起,怎么了?”
“一天阿尔戈来找阿兰,对他讲:‘你听我说,有个意大利女人,要我帮她弄炸药,大量炸药。付十万。’从那时开始,阿兰就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
“从那时开始?”
“对,从那时开始。我的阿兰,他认识很多人。您明白,那些相关的人。喏,他密切跟踪此事,注意那位护士拿炸药做什么。开始她根本没有使用它。这位赫尔曼来到戛纳,彻底垮了。阿兰也观察他。在他开着车来回转时跟踪他——找法比安,找基尔伍德,找那个同性恋托威尔,找泰奈多斯,找萨冈塔纳。赫尔曼不停地开车去找这些人。”
“只找他们?”
“这话什么意思?”
“您谁也没忘记吗?”
她想想,然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