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扎戈那又看了我一眼,他这一次的表情更加困惑不解。他一定十分奇怪为什么我没有问他,关于我在舍迈克女婿家门前见到他的事。我还是一言不发,让他继续保持这种困惑。
温切尔拿出了笔记本,说;“乔,咱们从头开始讲起吧。”
“好的。”
“年龄?”
“三十二岁。”
“出生地?”
“意大利。”
“来美国多久了?”
“我是一九二三年九月到这儿的。”
“结过婚吗?”
“没有。”
“父母还在吗?”
“我的爸爸还在,我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我一点儿也不记得她了。不过我有个继母还有六个妹妹。”
“你家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卡拉布维亚。”
“在意大利?”
“是的。”
“乔,你来美国以后做什么工作呢?”
“呃,工作?我是名建筑工人。”说到这儿,他紧张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发,又补充了一句“有时也干一些零活,比如帮人家修剪草坪。”
温切尔快速地问着各种问题,然后迅速地记下扎戈那说出的每一个字。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么快的书写速度。
“你来美国以后都去过哪些地方?”
“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新泽西州,有时也会在迈阿密和纽约住上几天。”他指了指腹部那道长约六英寸的伤疤,皱着眉继续说“我经常肚子疼。天气变冷的时候,我就来迈阿密住。”
“你来迈阿密以后都干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现在我的钱马上就要用完了。”
这时,警长轻轻碰了碰温切尔的胳膊,小声说道:“有人说过在他裤子的左兜里有四十美元。”
温切尔微微点点头,略过了这个答案,又继续问了下去:“乔,你以前进过监狱吗?”
“不,不,从来没有。”扎戈那坚决地摇摇头“我从来没坐过牢,这是我第一次被关起来。”
“那你以前伤害过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