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好啤酒!”
他的笑容看上去真诚了一些,说道:“这种酒对卡朋的酒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没有注册?”
“是罗格朱比生产的酒,不成瓶出售,只在芝加哥以外的地方成桶销售,这是朱比送给我的。”
罗格朱比是芝加哥西北部的一名私酒贩卖商,他的小帮派得到了舍迈克的暗中保护。
我说:“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啤酒。”
他点了点头,沉思着说:“他们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水。”
“什么?”
“他们在罗沙利附近发现了一处温泉,那里的水是最天然,也是最纯净的,朱比的秘密就在于此。”
我们两个又陷入了沉默。
突然,舍迈克像记起什么似的,把一只手放在了胸前,说道:“你叔叔路易好吗?我知道他有肾结石。”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剩下的半杯酒放在了大理石咖啡桌上。
舍迈克居然还记得我和路易之间的叔侄关系,我真是很惊讶。
“是的,他以前得过肾结石,不过我想,现在可能已经好了。”
舍迈克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完全康复的,我也得过——该死的石头!得上了,就再也治不好。”
我突然意识到他也许并不记得我,只不过是在例行公事。
他又拿过了酒桶,让我再来一杯,我礼貌地拒绝了。在来这儿以前,我已经在邦尼那儿喝了三、四杯了,现在感觉有点儿晕乎乎的。再说,这也很可能是舍迈克的一个圈套,想把我灌得迷迷糊糊以后再对付我。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他说;“你是一个忙人,黑勒,咱们不用拐弯抹角,这就言归正传吧,我可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舍迈克的这番话说得很巧妙,不过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中间有着强烈的讽刺意味:堂堂的芝加哥市长不想浪费他手下的一名小警察的时间,而且还是一个已经辞了职的小警察。
这时,他向右边伸了一下手,一直注视着我们的米勒走了过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交给了他。舍迈克看了一下,原来是我的警徽。
他说:“我希望你能把它收回去。”
我说:“我不能。”
显然他没有听见我的回答,或者是根本不想理会我的回答,他一边把我的警徽放到桌子上,一边向我说:“我希望你能再回到警察局中。世界博览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我已经许诺要在此期间维护好芝加哥的社会治安。我一定要实现自己的这个诺言,内特,我可以叫你内特吗?”
我耸耸肩,回答说:“当然可以。”
舍迈克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了下去:“内特,我曾经向芝加哥人民保证过要铲除黑社会的恶势力,所以我绝不会允许他们在世界博览会期间为所欲为。”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昨天的事,你们干得很漂亮。你和米勒警官以及兰格警官跟踪追击,清除了黑社会的帮派分子。当然,这也是你们的职责。”
“市长先生,我昨天杀了一个我并不想杀的人。”
舍迈克猛地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气愤地冲我大声吼着:“那是战争,正义的战争,你怎么能不明白呢?我给你们这些警察创造了自我表现的机会,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