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的,就是蒋情在装病。
会装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是啊!我在做戏。”凌清嬉笑道:“是不是演的很真?要是我去做戏子,会不会成为名角,然后扬名天下?!”
“姑娘,你又调皮了!”竹心听了,悬着心也放了下来。
她就知道,她家姑娘最喜欢开玩笑。
回到月满西楼,凌清就迫不及待的吩咐竹心磨墨,她拿出信笺,将今日从蒋情那边听到的凌泽消息,写了下来。
不管蒋情说的是真还是假,她都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南栋。
“姑娘,这是不是有可能说明,南栋拾到的银玉牌是别人安排的?”竹心卷起凌清写好的信笺,放进小竹筒里。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凌清掏出从蒋情手里夺回来的青色荷包。
荷包上面绣有几片竹叶,是凌泽的专属印记。
而凌清的青色荷包上,是一轮圆月。
她看着荷包里的银玉牌,心免不了重了几分,反令睡眠轻了十分。
直到天微亮,凌清才堪堪入睡。
一夜过去,蒋情被凌承天降为姨娘的消息,传遍了独城和商城的每个角落。
有些人觉得可怜、有些人唏嘘、有些人高兴,例如贫民窟里的原城民,这一消息无疑证明了,凌清在凌府里站起来了。
与原城民接触最多的大正,一早就去了月满西楼等着凌清起来。
被凌清念叨许久的南柯,也回来了。
他隐藏在大树上,身着黑色劲装,怀抱长剑,面无表情的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开门声一响,他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凌清的房门上。
见走出来的是菊心,他身形忽然一闪,便在原地消失了。
凌清已经起了,坐在妆台前看着自己的黑眼圈,无语凝噎了有好一会。
“姑娘。”一声轻唤从紧闭的窗外传来,那一道映在窗户纸上的身影,凌清一眼便认出,是南柯。
“回来了有先好好休息吗?”凌清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