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点不是这个。”凌清摇头:“悬济堂的那些坐堂大夫的医术,是被李善嫌弃过。”
“说他们有些连古平哲都不如,如何能获得那么多城民们的信赖?”
“还每日如此之多的城民奔着去买号。日日就真的有那么多人生病?”
凌清冷笑:“独城才多少城民?五年前最后一次城民普查,加上商城商民,不过551户,两万余人。”
“这日日有人生病很正常,但轮着来生病就不正常。或者说,同一批人,总是生病个不停。”
“如果是难治的病,可以理解,但一个人数不多的城里,难治的病,日日都那么多,这就该防备或者质疑了。”
梧桐听出来其中的蹊跷:“现在还得排除掉,被赶去贫民窟的那些原城民。但咱们也不知道新进了多少新城民啊!?”
“新城民大部分都是别国送来的奸细。”凌清蹙眉:“而且能被送来的人,都不会简单。”
“哪会因为病痛随意在外头找间药堂,砸重金买个号。他们不怕死得快,就怕死的慢。”
“大石,找个隐秘地方停车。”凌清忽的吩咐道。
大石找了个胡同停了车。
凌清开门而出,扫了一眼四周。
大石见状解释道:“姑娘放心,这是去往城南方向的胡同,这边多的是外来人口,没有人会去特别注意是谁来了。”
凌清给了大石一个欣赏的眼色,大石憨憨的笑着摸头。
“姑娘,你要去哪里?”梧桐也跟着跳下马车。
“我得去找找那些去过悬济堂看病的人,都是哪些人,得了什么病。”
“奴婢也去。”
“你回到车里等,人去多了反而惹人注目。”
梧桐犹豫。
“乖。”
“那姑娘记得早点回来。”梧桐看了眼西斜的太阳:“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姑娘一定要回来。”
凌清笑了笑:“知道了。”
话落,转身就消失在胡同口。
凌清懂得取长补短,不会轻功,那就练酷跑,反正看上去和轻功差不多。
幸好大石驾马车也驾离悬济堂很远,凌清抄小路拐几个弯就到了。
但她没有离得近。见有人兴高采烈的买到号走出悬济堂,她便悄然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