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得那些打你的人是谁?”
星河摇头:“城里来了很多外面的人,我们做乞丐的都被命令不许出现在大街上,或者人多的地方。只要一走错,都会有看我们不顺眼的人,他们不会多说什么,直接上来给我们一顿打。”
他停停顿顿的说完了一段,小心翼翼的抿了抿干裂的双唇。
凌清见状,倒了杯茶送到星河面前:“先喝了再说,我不急。”
星河看了一眼梧桐,得到她点头的认同,再望向凌清,好一会才颤颤巍巍的伸出瘦骨嶙峋的小手,接过杯子,又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壶里还有很多茶水哦!”凌清晃了晃手里的水壶。
星河睁着那双大眼睛眨了眨,不假思索的又是昂起小脑袋,一口气喝完,接着第二杯、第三杯,直到水壶快见底了,他才悻悻的笑了笑,将茶杯还给凌清。
梧桐上前接过凌清手里的水壶和杯子,放好后便退出了屋子。
凌清在床榻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星河,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知道我是大姑娘?”
“因为大姑娘相信我是独城的城民呀!”星河眼眸闪闪:“我本来生在独城,后来跟随娘亲去梁国省亲,半路娘亲病逝了,我就流浪在外面了”
“好不容易走了回来,守城兵却不信我是城民,就算我有铜令牌都不行。因为我一身脏兮兮,像个乞丐,他们就不信。恰巧大姑娘和大公子出城回来,看了我的铜令牌,就相信我了。”
凌清的印象里,感觉、似乎、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记得不清,应该是多年前的事了。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城西的贫民窟里。”
贫民窟?!
凌清想不到,独城里居然还有贫民窟的存在,那像星河这样的人还会少吗?
等等!
星河本就是独城的人,那住在贫民窟的不都是。。。。。
“星河,住在贫民窟的都是城民,是吗?”
“大家都是。”
得到确定的答案,凌清的心不由自主的揪紧起来,独城的天,到底变的有多严重?
“对了,星河,你知道古大夫吗?”凌清问。
星河点头:“知道,古大夫经常来贫民窟给我们免费看病。”
嗯,古大夫还是原来那个古大夫。
“那你知道,古大夫开的悬济堂扩张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