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抓了古平哲,就没人拦你?”
“你爹爹我聪明的很,肯定是背地里将人给抓了。”
“那你把人藏哪里了?”凌清一脸求知欲。
“是萧世子帮爹爹抓的,你得去问他。”凌承天笑了笑,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他什么都清楚。”
凌清抿了抿唇,得,问错人了。
而且,自家爹爹居然什么都跟萧衍说,她这个做女儿的一点都不知道。
凌承天喝了药,就入睡了。
气息安稳,睡的也安稳,就是面色差了许多,容貌也好像老了许多。
她放下纱帐,轻手轻脚的出了正屋,关上门。
竹心和梧桐陪伴着凌清,踏着夜色回了月满西楼。
凌清沐浴后,披散着三千青丝,坐在烛灯前,展开南栋刚刚传回来的信笺。
崖底觅得已碎银玉牌,可安。
凌清闭眼,捋了捋心绪,蒋情说凌泽尸骨无存,那这枚假玉牌又为何会出现在崖底。只有牌子没有尸体,这不就说明,凌泽有可能被人救了。
她睁开眼睛,掏出从蒋情手里夺回来的青色荷包。
荷包上面绣有几片竹叶,是凌泽的专属印记。
而凌清的青色荷包上,是一轮圆月。
她看着荷包里的银玉牌,若蒋情是拿着真的银玉牌使障眼法呢?
“竹心,磨墨。”
她执笔写下:万事小心。
不管陈显和蒋情是否有关联,凌清总是心不安。
陈显是个怎样的人,前世记忆里已经清楚的告诉了凌清。他要亲眼见到尸体才会相信,人已经死了。
就像她,被剜心了,还要补上几刀,他才安心将她抛下悬崖。
竹心接过信笺,道:“姑娘在沐浴的时候,大正来过,说城里本来传的是姑娘抢凌晗和萧世子的亲事。然后不满萧世子的选择,在赏花宴上大闹一场。”
“后来又因为城主出现在悬济堂,风向就转移了。不仅惊动了商会的人,还有那些商户,他们都纷纷赶去见城主。悬济堂本来就人多,他们一挤,病患只能让道。”
“城主把他大病得愈的功劳,全都按在小古大夫身上。本来城主康复就吓得他半死,这功劳一给,他直接就装死,后来被药童抬进了后院。”
话落,竹心忍俊不禁。
凌清反而沉吟起来:“爹爹把古平哲的后路断了。”
“大正也说,这是城主今日出门的主要目的。”竹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