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挽救军舰。”
“你有什么权力剥夺舰长维护舰艇安全的职责——且不说你对精神病的深入了解?”
“嗯,我——”马里克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请你回答问题!要么根据你对奎格精神病的诊断证明你的行为是正当的——要么就是严重违反海军的纪律,这是你能干得出来的。这难道不对吗?”
“如果他没病,那就是哗变行为。但是他的确有病。”
“你听见出庭作证的有资格的精神科医生的诊断了吗?”
“听见了。”
“他们的诊断是什么——月日那天他是有病呢或是没病?”
“他们说他没病。”
“马里克上尉,你认为你操控舰艇的能力比舰长强吗?”
“在正常情况下舰长能操控舰艇,受到压力时他就变得不稳定了。”
“反过来不可能吗——受到压力时你变得不稳定了,而且无法理解舰长的正确决定?这可能吗?”
“可能,但是——”
“在舰长和副舰长之间,海军当局会认为谁的舰艇操控能力更强呢?”
“舰长更强。”
“好了,上尉,你的所谓‘正当行为’包括两个含意,对吧——第一,舰长有精神疾病;第二,军舰处境危险——对吧?”
“对。”
“医生已经诊断他没有精神病,对吧?”
“那是他们的看法,对——”
“那么法庭一定认为舰长对军舰处境的估计是正确的,而你的估计是错误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马里克说:“是这样,除了——但是别忘了医生也可能是错的。他们当时不在现场。”
“那么你的整个辩护,马里克上尉,可以归结为一点。你在现场仓猝做出的精神病诊断——尽管你承认对精神病治疗很无知——比三位精神科医生经过三周仔细的专门检查后做出的判断更高明。这就是你的辩护,对吧?”
马里克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战战兢兢地说:“我所能讲的是当军舰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们都见不着他。”
查利转过身,不加掩饰地向审判员们咧嘴笑开了。他继续问道:“你们舰上第三号军官是谁?”
“基弗上尉。”
“他是好军官吗?”
“是。”
“服役前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作家。”
“你认为他的智力跟你一样好吗?或许更好?”
“也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