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说什么?”
“又如,在年上映的影片野餐中,反复插入了大量爆米花和清凉饮料的镜头,这些画面以极高的频率穿插在电影胶片中,每幅画片出现的时间不超过秒,短得让人无法察觉到。观众看完之后,直喊口渴,于是,电影院小卖部的爆米花和可乐等饮料的销售额一下上升了%。这一广告一直持续到被联邦通信委员会查禁为止。文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这不就是潜意识效果吗?我不知道这和我们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是的,心理学把这个称为潜意识效果,”赛斯点点头“这些能影响人类心理的事物,与其强制人们目击,倒不如在无意识、无防备的状况下,进入个人的内心世界,更能产生巨大的效果,来支配人们的行动。我发现在视觉以外还存在着这类现象,包括听觉和其他的一些人类感觉。我发现在这个案件中,我们可能被误导了。”
“所以你要去佛罗里达?”
“是的,为了找寻事件背后的一些秘密。”
“那么,”文森特知道如果赛斯不想说,那么他现在就决不会解释“你什么时候动身?”
“我也不知道,我想警方一定不希望我这个时候离开,但我必须去。说真的,我真希望,”他转身,用一种文森特看不懂的眼神望了他一样“不没什么。”他说完就推开房门。
“去医院吗?要不要我”文森特话没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了“啊,是的,我是文森特噢,帕西,对不起,我啊,我当然没有忘记你啊”沃勒看着他不好意思笑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祝你玩儿得愉快,是上次那个有雀斑的女孩儿吧。我一个人能行的。”
帕特罗很希望能在医院留些人手保护简的安全,至少在他还没有完全排除简不会在遭到袭击之前。但接连发生的两起命案,加上之前尚未解决的,警员人数严重不足,局里甚至不得不从别的地区调用人手。
简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她拒绝接受水和食物,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滴水未进。她也不愿意打点滴,但医护人员不能叫她这么做,为此,简的手上留下了一个个经过挣扎而呈现青紫色的针孔。
她还在昏睡,为了不打扰简,菲尔夫妇和赛斯在门口低声交谈。他们只是简单地回顾了一下曾经一起相处的短暂快乐时光,也不过物是人非而已。更多的话题围绕着简的状况展开,这里面临着极难处理的麻烦,没有人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威廉被害的噩耗告诉简。保密似乎是个万能的办法,像东方的一些国家里,身患绝症的病人家属和医生往往不会把真相告诉当事人。但是,同样的,简不是傻子,毕竟男友至今仍未现身,她也会和大多数罹患绝症的病人一样,对面对的悲惨早就有着清醒的认识。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三个人还是达成一致,即使简会胡乱猜测(她的猜测并不会真的胡乱),他们也要想办法瞒上一段时间,直到她的精神有所好转。
第一天的艰巨任务落在了赛斯身上,在菲尔夫妇离开之后,简还在睡觉,赛斯就在一边看护着。包括及时找来医生,为简掖好被角,以及擦去她梦中的泪水。
晚上八点左右,简醒来,说了一句:“他死了”就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除了时常重复这一句。
“别说傻话,”赛斯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的傻笑,想一个蹩脚的演员“他只是现在比较忙”
简连一句反驳都没有,她好像对这种毫无意义、空洞的安慰没有反应。这更加令赛斯担心,以她现在的状态,他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儿。
简依然拒绝吃东西,她惨白的嘴唇一道道灰色的伤口裂开了。当医护人员强行为简换吊瓶的时候,赛斯有了一股十分难受的感觉,它从心底涌上来,然后迅速扩散至全身。这个从来没有哭过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悲伤这种感觉。
晚上十一点钟前后,赛斯坐在熄了灯的房间里,对着简发亮的眸子,继续说些开导的话。他给她讲自己在中国的趣闻,回忆他们以前一起泡在酒吧的那份快乐,但他也知道,她根本没有听,只是不能把耳朵关掉。
“我有点儿渴。”简突然说,这让赛斯吃了一惊,他差不多是兴奋地跳了起来,这是她在一整天里第一次说出的无关死亡的话语。
水壶里晾着的水有些凉了,赛斯想去要些热的回来。但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是特意要把他支出去呢?
他端着盛满凉水的水杯,走到她身边。他用右手揽着她的上背部,使她靠着床背半坐起来,左手递过杯子。他没有注意到,简的右手悄悄伸到了枕头下面。
“来喝一点儿,”赛斯的话音未落,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接着窗外依稀的月光,他看到那是一把剪子,它握在简的手里。
简的眼里有一种怪异的光芒,她的右臂一挥,那剪子便对着赛斯的脸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