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摩托艇从水面上呼啸而过,艇上女人那一头美丽的金发在阳光下绚烂夺目,蓝色的水面上荡起了涟涟细浪,那个女人的肚皮也在微微颤动。
“剩下的你扔掉了。”他说。
我点了一下头。
“还有一些信件寄到你的办公室了,你也没有回过。”
“是的。”我说,学着他的发音。
“然而我得到了你家中的电话号码,你弄到了一台他们那种留言机,多么神奇的小东西;”
我向他举了一下装朗姆酒的杯子“电影中那个叫詹姆斯邦德的家伙,他的原型就是我。”
他咯咯地笑起来“说实话,我并不吃惊,你的大名充斥着那些最该遭到诅咒的地方。”
我从墨镜上方瞥了他一眼,然后说:“我知道你走了很长一段路,所以我打算让你把话说完。”
“然后你会让我拖着德克萨斯的肥屁股滚蛋?”
“我永远也不会侮辱一个人的家乡。”
“你了解她,对吧?”
“谁?”我问,但我知道他指的是谁。
他透过墨镜注视着我“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人就这个话题问过你吗?”
“没有。”
“很多人都谈起过你,我查阅了那些卷宗,曾经有一个时期,你与很多名人都有交往。”
“为了做生意。”我耸耸肩。
他的牙齿发出了一下“卡答”声,让我以为他正在咀嚼核桃派。“弗兰克南希与埃利特内斯的密友,这是迪楚格传记中提到的;巴格西谢盖的死党。”他挪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想把这一厢情愿的对话坚持到底“你真的是胡尔郎的保镖之一吗?在那个夜晚他受到枪击?”
我喝了一口饮料“那是另一个值得骄傲的时期。”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开始膨胀,然后他将气吐出去,接着说:“当然,还有一些人说你干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材料加起来足有两英里长,一英里宽。”
“多高呢?”
“人们说你持有各种各样的信用卡,插手各类有名的案件让自己名气大噪,从而发展你自己的事业。你自吹自擂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件是真的,你真的同玛丽莲梦露有一手?”
我摘下墨镜,随手扔到草丛中“我想你是在我的地盘上。”
那浴室瓷砖般洁白的牙齿又随着微笑露了出来“我想你的意思是在门外?否则你就要踢我的屁股了?我猜测你同楚德伯格的接触是ae牵的线,不久,你就破获了那起绑架案,是不是?当时,你不是还在芝加哥警察局吗?”
我站起来,转身面对着他“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东西吗?还是你想像蚊子一样,在吸血之前先嗡嗡叫上一阵呢?”
“我可以给你看一件东西吗,在我离开这里以前?我的意思是,我走了很长一段路我是从达拉斯来的。”
他从那件花哨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将它打开,那是一张相当粗糙的素描的照像复制本,一看就知道出自水平不高的警察画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