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说:“你知道我反对你这么做。”
她看起来悠闲自在。身上穿着飞行皮夹克,里面是红色与棕色相间的格子衬衫,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围巾,手中拿着棕色飞行头盔,一点都没有紧张的神态。
“那些孩子们没有发现别的问题,”她说“他们修好了方向舵踏板,一切都各就各位了。”
“你也许是对的,可能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了。但有一件事,我不认为是玛特尔把酸泼到钢丝上面去的。”
她惊奇地大笑起来“那么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猜有人雇了别人这么做。”
“谁,内森?”
“你曾经爱过的丈夫。”
她的眼睛睁圆了“什么?为什么?”
“昨天我指责他自己给自己发了那些恐吓信,我想他雇了人,也许就是门兹的机械师之一搞了一点小破坏。这个破坏要能被发现,并能被很快修理好这可以使gp的那些伪造的恐吓信看起来像真的一样,这可以使他看起来是无辜的,而别人玛特尔门兹有罪。”
这些话让阿美皱起了眉头“内森,你真的认为是他做的吗?”
“你不想独居吗?听着,你想让我把你丈夫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痛揍他一顿让他招供吗?很乐意效劳——不要额外报酬。记得吗,我以前是芝加哥警察——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双丰润的嘴唇弯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来,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她曾经打过的地方“这是最甜蜜的回忆,是我曾经拥有过的”
上帝,我多想在此时此刻亲吻她,我希望她也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最后,我说:“今夜我要乘火车离开这里,在午夜。”
她的笑容变成了敷衍的假笑“是的,gp说他不会再让你做保安工作了,至于今夜但我会再见到你的。”
“这几周对我来说非常特殊,阿美。”
“我爱你,内森。”
这时普图南挥手把她叫过去,她离开我与几个新闻记者交谈了几句,然后,爬进了那架没有名字的维哥驾驶舱。
九点五十五分,在伯班克机场耀眼的探照灯照射下,我注视她在没有尽头的跑道上滑行着,最后,当她的速度足以带动起六千磅重的加满燃料的维哥后,她冲向了晴朗无月的夜空,并很快消失了踪影。
我没有对门兹与普图南说一句话,我早已把泰瑞普兰的钥匙交出去了。我独自走出联合机场的集散站,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阿美飞往墨西哥城的创纪录之行是相当一帆风顺的,她把威廉姆斯导航员精心设计出来的飞行计划抛置脑后,沿着海岸线向南飞行,直到她估计已经到达了与墨西哥城平行的位置,然后才向左转。她没有找到目的地,于是将飞机降落在一块干涸的湖床上,向当地的一位农夫打听方向。
尽管被天气耽搁,她最终还是返回到纽瓦克(她无视门兹的警告,穿过了墨西哥湾)却发现自己被一万五千名狂热的飞行迷包围住了。他们抓她的皮肤,撕扯她的衣服。普图南从这次飞行中获取了大量的宣传利润,他安排了几项为表彰她最近这次成就而颁发给她的荣誉证书与奖金。
在她从墨西哥城返回的一周之内,艾米莉埃尔哈特来到芝加哥,接受意大利政府在两千名女俱乐部主席的会议上授予她的奖章,每个人都期待着她再进行一轮旅行演讲。应埃尔哈特小姐的要求,我被爱默生演讲办公室雇用,负责保安工作。
她的丈夫没有陪同她来到芝加哥。
由于普图南坚决地解雇了我,为她的妻子工作,有必要采取秘密方式。
我也是个狗娘养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