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当时车朝着什么方向?”
泰拉平静地说:“车的尾部正好对着我,当时车的前灯和尾灯都亮着”
“那么你一定看见汽车后部的汽车牌照号码了?”
“是的。我看见了车牌号码。我记得那辆汽车的牌照号码是—,不过我似乎记错了其中的一个数字。”
那几名嫌疑犯开的福特牌越野车是其中的一个小子荷瑞斯伊达姐姐的汽车,那辆汽车的牌照号码是—。不过在泰拉经受了一番痛苦的蹂躏之后,她把其中的“”看成了“”
达伦又继续问道:“那么在这之后呢?”
“我觉得头晕得厉害。后来我就在灌木丛中跌跌撞撞地走着,终于走到了阿拉莫纳路上。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一辆汽车从瓦奇蒂娱乐园那边开了过来,于是我就跑到了路中间,挥动着手臂。那辆汽车就停了下来。我跑到了汽车前面,可是车前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就问车里的人是否是白人,他们回答说他们是白人。我就告诉了他们发生过的事,然后请求他们把我送回家。在我上车以后,他们想把我送到医院或警察局,可是我哪也不想去。后来他们就把我送回了家。”
达伦接着问道:“那么在你到家以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我脱下衣服,彻底地冲洗了自己。”
大家全都沉默了,所有的人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沉寂了一会儿之后,达伦轻声地问道:“这有效吗?”
泰拉仍旧是毫无表情地说道:“没有。几周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达伦的语气充满了同情“噢,亲爱的,这真不幸。我想你的医生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了这个呃,难题?”
泰拉简短地回答道:“是的。”
就在这时,伊莎贝尔摇摇晃晃地走了回来,她向大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又坐到了沙发上。这一次,她没有紧紧地靠着泰拉,而是给她留出了足够大的地方。
达伦又继续说道:“让我们再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你大约是在什么时候又看到你丈夫的?”
“大约在凌晨一点,”泰拉说道“他从外面打来电话,想知道我是否在家。我对他说“快点回来,我出事了,一些可怕的事’”
达伦又说道:“那么在你丈夫回来以后,你是否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泰拉迟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那一切真是真是太可怕了。可是他就和我坐在这张沙发上,不停地询问着我,虽然猜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很清楚一定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虽然我已经洗干净了,可是当时我的脸还是浮肿着的,脸上还有瘀伤的痕迹,我的鼻子一直在流血。汤米不停地问着,他求我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了?”
“是的。后来我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详细告诉了汤米,包括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他们怎样一个接一个地强暴了我卡哈哈瓦如何在我苦苦哀求时打伤了我的下巴他们怎么打我”
“你丈夫报告了警察局,然后你又被送到了医院?”
“是的。后来,我指认出五个袭击我的流氓其中的四个,他们是因为那一天晚上的另一起袭击案而被抓住的。”
达伦又简单地询问了此后的一些情况。
泰拉讲述了她缓慢的恢复治疗,新闻界记者的穷追不放,法庭上的唇舌之争,庭外焦急的等待结果“滑稽的”延迟判决而结束了这个案子。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终止。在判决公布之后,海军士兵和本地的年轻人之间又发生了几起冲突事件,最终斯特楚将军下令对莫诺阿山谷一带的海军住宅实行了全面的严密保护。
泰拉眼睛空洞地瞪着达伦,似乎在讲述一件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有人造谣说汤米不信任我,打算和我离婚,因为我和另一名海军军官有了某些不正当的关系。后来,他们居然还说汤米在床上堵住了我和那一名军官,汤米怒不可遏地暴打了那个海军军官,然后又打伤了我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始终不断。”
达伦关切地问道:“那么你的丈夫是怎么忍受住这一切的,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