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克莱伯轻轻叹了一口气,沉思地望着沙滩上喧闹的人群。
这是一个暖洋洋的午后,和风吹拂着克莱伯金色的头发。这个英俊的家伙!要不是他如此地招人喜爱,我肯定会嫉妒他的。
克莱伯将视线从喧闹的人群移到了我的脸上,他的目光十分镇定。然后,他缓缓地说道:“有这样一句古老的夏威夷谚语,‘夏威夷人能说个没完’,可是那些警察从这些阿拉莫纳男孩的嘴里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我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答道:“那又怎么样呢?真正犯罪的疑犯们大多都能做到守口如瓶。”
克莱伯摇了摇头,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这绝对不可能是夏威夷的疑犯。即使警察、警棍以及皮鞭从他们的嘴里什么都得不到的话,那么烈酒、好奇的朋友以及多嘴的亲戚也能从他们的嘴里套出真相,然后这些话就会像卷过沙滩的海浪一样传遍整个夏威夷。”
我不甘心地反问道:“难道这些话还没传遍夏威夷吗?”
克莱伯又摇了摇头说:“没有。所以绝大多数的有色人种都站在‘强奸犯’这一边。”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在沙滩上嬉戏的夏威夷姑娘们说道“更何况,在俄阿姑你根本没有必要去强奸一名女人,在那里有的是好姑娘等着你去邀请她们呢。”
如果你长得像卡莱斯克莱伯一样地英俊潇洒,那么一定会有许多姑娘等着你去邀请她的。
我又提出了另一种设想:“泰拉迈西走的那条街是红灯区,她后来就是从那里被带走的。也许荷瑞斯伊达和他的同伴们当时正巧开车经过那里,他们就把泰拉误当作了妓女,想在她那儿讨个便宜。”
克莱伯笑着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你说得不错,这是到目前为止,我所听到过的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了。如果放在其他地方,那么你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可是我还是认为绝对不会是阿拉莫纳男孩干的!”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我继续问着他:“为什么呢?”
克莱伯平静地说:“还是那句话‘夏威夷人能说个没完’。可是现在,在所有的有色人种中都传言是另外的一伙人干的。内特,我不想为阿拉莫纳男孩辩解些什么,可是在那个星期六的晚上,又有多少本地男孩成群地在街上、舞厅里、树丛中游逛着,想法设法地要找一些乐子呢?”
这孩子的口才真是不错,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的。也许在他拿到了奥运会金牌以后,克莱伯会继续回到安静的大学校园中完成他的律师学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又会成为律师界的种子选手的。
这时,克莱伯突然问我:“内特,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表,然后告诉他快到两点了。
他站起身,露出来的肌肉块和达克的一样强健有力。他歉意地向我笑着说:“对不起,内特,我得赶紧走了。我必须在两点的时候赶到尼特锐普。”
“尼特锐”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拗口的地方。
克莱伯又笑着重复了一遍:“尼特锐普。那是一个在钻石顶附近的海水游泳池,我就在那里训练。”
“备战奥运会?”
他轻松地点点头。
“祝你好运!”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克莱伯伸出了手。
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就拿起东西想转身离开。
就在他刚一转身的瞬间,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请我吃这顿午饭呢,克莱伯?”
他愣了一下,很快地又露出那灿烂的笑容,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谢谢你那天在船上帮了我”
我看着这个英俊的运动健将,摇着头笑了笑,然后收起了笑容问道:“你从来没和阿拉莫纳男孩打过交道吗?”
他有些窘迫地眨了眨眼睛,呼了一口气说:“是的我认识乔卡哈哈瓦和本尼阿哈库罗。”
“他们是像你一样的运动好手吧?”我实际上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