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是什么?”布莱弗德不解地问道。
“我现在仍然是达伦的调查员,最终判决要在一周之后才能下达。我们正在努力寻求市政长官的宽赦,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得查补一些以前的小小漏洞。”
布莱弗德点着头,似乎他很明白我的话:“那进来吧。”
我仍然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地说:“实际上,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好的。”他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一下舞池里在乔治库三人组迷幻音乐伴奏下依偎而舞的情侣们,问道“可是我们到底能在哪里谈呢?”
“我想到楼上斯德克丹尔和泰拉发生争执的私人包间里去看一下,也许你能够带路,我们可以在那里随意地聊一聊。”
布莱弗德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回答说:“那么,好吧,如果你认为这可能会对诉讼有什么用的话。”
“我想会的。”我毫不相让地说。
他俯过身抓住身旁那名黑发女子的手,而这时她的手正紧紧抓着装满酒的杯子“你自己呆一会儿,好吗?宝贝。”他亲密地问道。她一边笑着,一边说了一些呢喃不清的话,似乎是表示了同意。然后,布莱弗德和我就费力地挤过舞池中的人群,他一手举着酒杯,示意我从右边的楼梯上去。
“别误会朱迪,”布莱弗德转头朝我令人作呕地笑了一笑“她丈夫鲍勃外出值勤,她觉得孤单,所以需要找人陪一陪。”
“我不会的。”我平静地回答说。
他迷惑地皱着眉“不会什么?”
“不会想错的。”我冷嘲热讽地回答道。
在楼上有几间小小的雅座,情侣们正在里面抚爱地拥抱在一起,他们或是亲吻着,或是嬉笑着,或是喝着兑酒的可乐。我们走过了几间私人包间,它们都很像我和伊达刚见过面的单间,只不过更乱一些而已。
“哪间是斯德克丹尔他们呆过的呢?”我转过头问着布莱弗德。
布莱弗德朝中间的一个房间点了点头,我向他做了一个殷勤的引座手势。他首先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并且随手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墙面是粉红色的,只在左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黑底金龙的小饰物。在正对着门的窗外就能看见对面的停车场。在中间餐桌的上方挂着一支廉价的技状吊灯。
我开口说:“当你找到泰拉的时候,她就在这个房间里?”
“我不是在找她,”他先是耸了耸肩,然后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我嘛,不过是四面应酬,到处打一打招呼。当我伸头向这里看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间屋子里面了。”
“我想你肯定注意到了当时她的心情不太好,而且又喝醉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布莱弗德装腔作势地说道。
“你很关心她的举动。你清楚,在你不再与她来往以后,而不是她不再与你来往,不过这些是假设她又和其他的男人混在一起。”我只能直接向他说明了我的观点。
他朝我走近了一步,恶意地说道:“你本来是应该帮助汤米迈西的。”
“你本来应该是他的朋友,要知道,我可从没和泰拉上过床。”我也不怀好意地反驳道。
他猛地朝我扑过来——公平地说,我该说他已经喝醉了——于是我轻轻地闪开了身,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趔趄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甩到了左边的墙上,在那条饰龙的耳上摔个粉碎,跟着他就像条四脚伸着的癞皮狗似的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着。他吐出来的大部分是刚才灌进去的啤酒,当然也有一些晚饭在里面,房间里面立时充斥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
我走过去打开了窗子,一丝微风带进几许新鲜的空气,我向他说道:“怎么样,吉米?你是不是想让泰拉甩了她那个本地乐手的男朋友,再一次回到你的身边?你还是想劝她以后做事再谨慎一些呢?”
他仍旧四肢摊开地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个杂种,我要杀了你,你这个”
我大步地走向了他,冷冷地说道:“你得明白,吉米,我对你的恋爱史和海军荣誉感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所以,你是怎么把泰拉搞到手的,我压根就不关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