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谢知安已经信了几分,又问“他说租了别墅做办公室,签合同了吗?”
前两天在办公室的小群里,严西发了一间别墅的视频,似乎在看房,当时谢知安就隐隐有预感他要和另一个老板分家,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仓促。
吴稚和小泽都愣住了,吞吞吐吐地说见了房东,也看了合同,但不知道有没有打钱。
“什么叫不知道有没有打钱?”谢知安追问道。
吴稚这才说,那天的严西和今天一样,说了一通关于将来的伟大设想,拿了合同签字,但没人看见他转账,也没人拿到钥匙。
就算签了合同,没转账合同也不算成立。
下午入住酒店之前,严西拉着他们去了一趟别墅区,在里面绕了好几圈才艰难的找到了他看好的房子,没让他们下车,远远的看了一眼,仿佛只为了证明他确实有租下别墅的能力。
今天一整天,不管是办公室还是装修公司,他都催得很急,但哪一个都没有签合同,也没有付定金。
他看起来很着急,却不知道在急什么。总之,处处都彰显着不寻常的气息。
谢知安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回家了,但是他知道我家,会不会来找我啊?”吴稚惊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谢知安劝了一会儿,让她先冷静一点。
租车公司在催吴稚交租金,但吴稚已经没有钱了。
她慌乱的问“安姐,现在应该怎么办?”
“先把车还回去。”谢知安道。
车子是用吴稚的身份证借的,如果出了任何问题,租车公司都只会找吴稚赔偿。
“完了,车子动了,在出城!”吴稚哭道。
租车公司会在车子上装GpS,吴稚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他们之后,对方立即定位了车子的位置,发现车子在凌晨时分,奔驰在高速路上。
而且租车公司可以通过车载系统查看油箱的余量,已经不多了。
在自己欠债五十万的情况被人知道之后,午夜时分离开市区,开着一辆油箱很快就会空掉的车子,他想做什么?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从路线上看,严西带着他的女朋友,正往酒店赶。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但严西却没有联系任何人,也没有登记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