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西的手段不算高明,除了两张公司大部分人都在的照片,和一笔非常突兀的转账,根本找不出其他更有力的证据,配合调查后谢知安很快洗清嫌疑,但依然要以供词的形式作证。
谢知安回家后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电视自动播放最近热门的综艺,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在电视里跑来跑去。
她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整个人都轻快了。
谢知安拨通J先生的号码,对面似乎在户外,能够听见清脆的鸟叫声。
“谢小姐还有什么想查的?”
“一份卷宗卖两份钱,你还挺会做生意。”
J先生一时语塞,但很快就笑了出来,“谢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抱怨两句罢了。”谢知安望着天花板,漫不经心道“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有一点,但不多。”J先生摸了摸鼻子,“受害者家属基本上都搬走了,其他相关的人员也大部分都办了提前退休,还有一些人消失了。”
“如果他们还住在原来的地址,我就不用花钱雇你了。”谢知安盯着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看了两眼,心里暗暗计算着上一次做美甲是什么时候。
J先生哈哈笑道“那您可要把钱准备好,我这边的料一定物超所值。”
电视上的笑声太大,谢知安转头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少年们站在田埂边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浑身上下溅满泥点子,却由内而外的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谢知安把音量调低,“动作快一点。”
电话随手放在沙发角落,谢知安沉思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严西绝不是突然出现的,他都已经逃了,根本没必要专程为了陷害她而大费周章。
除非,他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那些消失的钱自然可能就是原因,但谢知安却觉得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他出现的时间实在太微妙,和自己有仇的人她只能想到葛飞鸿,可葛飞鸿和严西又是怎么认识的?
西南边陲的小镇上,葛飞鸿依依不舍地抱住身边的人,“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会说服我爸让我们结婚的。”
男人面容俊秀,身材很好,温柔的怀抱着葛飞鸿,满脸悲伤。“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接受我呢。”
葛飞鸿来到上瑞第三天就偶然邂逅了一个独立摄影师,两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短短一周就想谈婚论嫁。
瑞克把葛飞鸿的双手捧在掌心,呢喃道“我从没想过我会遇见你,我一直以为追求艺术的真谛才是我人生的意义,但当我遇见你的那一刻,我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如果早知道我们会相遇,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多挣一点钱,让你的家人接受我。”
葛飞鸿眼眶含泪,“没关系的,你只是还没有遇见你的伯乐,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两人紧紧相拥,过了好一会儿,瑞克才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恰好让葛飞鸿听见,她忙道“怎么了?”
瑞克欲言又止半天,似乎很为自己感到羞耻,在葛飞鸿再三的追问下才为难道“我的相机已经用了太久,没办法跟上现在的需要。”
葛飞鸿立刻掏出手机“我给你转钱,相机要多少钱,三万还是五万?”
瑞克坚决摇头,“我怎么能用你的钱,我自己攒一攒,一两年后就能换今年的款了。”说着还别过头,露出苦笑,“现在也流行复古风,就当作是复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