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没说什么却让人在大白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谢知安望着敞开的大门,意识到孟时英已经在这座广阔幽深的庭院中住了很多年。
得知谢知安住进东山宅,大家的心情各不相同,有人猜她一定很快就被孟时英折磨得受不了半途而废,也有人猜她这么忍辱负重一定是打算报复。
孟繁得知谢知安住到孟时英家里之后,沉默了很久,“她脾气古怪,你自己小心。”
孟时英没有限制谢知安的行动,她可以随时动用东山宅的车子自由出入。
谢知安住在东跨院,占地五亩,各种功能设施应有尽有。
孟时英对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尽快补足自己学识上的缺口,“你的底子不错,但荒废了太久,想要捡起来难免要费工夫。我给你请了最好的老师,这段时间你先在家好好学,等什么时候学会了我再带你去公司。”
临走时她忽然道“不过你最好快点学,因为我真的快死了。”
孟时英看起来实在不像个癌症病人,她除了常常发呆,看起来和普通人几乎没有区别。
谢知安开始夜以继日的学习各种和公司有关的知识,从基本的公司法到容易有坑的税务情况,从茶叶的品鉴到丝绸的种类,种类繁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同时孟时英还要求她学至少两门外语,孟时英说“必须是除英语外的,另外两门外语。”
时隔多年,谢知安再次感受到被学习支配的痛苦,这些从各个高校高薪聘请来的教授通过视频会议从早到晚的上课,留下一大堆作业,谢知安只能在每堂课的课余时间见缝插针的写作业,忙得连自己进东山宅多久都不记得。
教授布置作业的时候没有约定交作业的时间,但等她交了作业才会上下一堂课,为了赶进度,谢知安必须夜以继日的学习。
当她被困在高耸的书海中,愁得头发都快掉光的时候,周晏来了。
宋姨领着周晏去见了孟时英,“夫人,有访客。”
“孟阿姨好,我是周晏。周责和叶新梅的儿子。”
孟时英思索片刻,恍然道“叶新梅的儿子啊,你来做什么?”
“听说您病了,我代表家里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周晏道。
孟时英挑眉看他,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叶新梅有这么要好?
“还有吗?”
周晏有些不好意思,“听说谢知安最近住在这里,不知道能不能顺便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