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安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打得众人措手不及,孟老太太气得直喘气,怒不可遏道“你想得美!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打这座宅子的主意!”
“《山茱萸》是稀世孤本,同一个画家的作品年初的拍卖价格是六千万,这座宅子值六千万吗?”
孟雪堂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那幅画根本不值六千万!”
“这是苏富比拍卖行的公示价格,如果私人交易说不定还会更高。”谢知安道。
“你放屁!那幅画明明只有两千万!”孟雪堂气愤道。
“这两千万是哪里的价格?”周晏闲笑道。
在场众人瞬间明白过来,多半是典当行的价格。
孟老太太一天之内丢了多次脸,心力交瘁地倒在椅背上没了意识。
周晏紧跟着谢知安,目送救护车呼啸而去。
谢知安问“你怎么会来。”
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强压着孟雪堂点算了等值的古董后,周晏才心满意足地放他离开。
“上车说。”
周晏今天开了辆很拉风的保时捷,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谢知安上车。
林间的小路空气很好,谢知安的心情好了点,周晏拿捏好时机开口。
“其实我家这几年还做了点别的业务,崇安也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创业。”
谢知安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他摸了摸鼻子,顺手将领口扯松,露出随意的一面。
“其中就包括典当行。”
“我刚回国的时候在家待了一段时间,闲得无聊就开了家典当行,这段时间我频繁往返也是因为典当行的生意不错,准备多开几家分店。”
所以孟雪堂把画拿到店里之后,他很快就知道了。
孟雪堂眼光不好,以为那幅画只不过是库房里平平无奇的一幅,张口就要三千万,被典当行的经理煞有介事的忽悠了一番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两千万的价格。
他以为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毕竟这种尺寸的古画,库房里有好几箱子,他甚至根本不记得这幅画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否则一开始就不会那么嚣张。
“既然你已经拿了画,为什么还要来找这幅画。”谢知安问。
既然这幅画是典当行收的,那周晏口中孟时英抵押的说法就完全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