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皇帝的表情,叶絮婉大致已经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看向墨云铮。
他只是稍稍摇了摇头,示意叶絮婉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眼神愈发阴沉下来,一拍桌案怒喝,“孽障!还不跪下!”
这话明显是对着墨青松说的。
墨青松当即扑通一声跪在皇帝跟前,“父皇,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方才太医也说了,五弟……”
“朕问你,江南水患,你到底有没有治理?”皇帝死死盯着墨青松。
这件事分明是皇帝当初亲口为他翻篇,现在又突然提起来,那就绝对不是机缘巧合。
可怎么可能呢?
墨青松额上已经开始冒汗,母妃分明说已经万事妥当,就是再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直觉告诉他绝对跟刚才太监说的话有关。
一时间更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在诈他还是真的知道了前因后果。
“父、父皇,儿臣走的时候绝对是治理好了……”他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皇帝一脚踢翻在地。
墨云铮好整以暇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唇边的笑意似有若无,嘴上还劝着,“父皇息怒,保重身体。”
说的没什么感情,只是皇帝现在也无暇顾及他了。
墨青松抬起头看着皇帝,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重了,“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
“你冤枉?朕看你一点也不冤枉!江南灾民都到了京城脚下来了!你若是治理好了,这些灾民又是从何而来?!”
皇帝怒气难消,他本以为这个儿子就是不甘心,即便是想要这太子之位也会堂堂正正来争。
哪成想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听到“灾民”两个字,墨青松面色苍白,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嘴里呢喃着无意义的腔调,好像随时都能昏过去似的。
就在墨青松毫无辩解余地的时候,墨云铮上前两步。
“父皇,倘若大哥真的没有治理好水患就回来了,先前另去的大人又怎么会说已经完成了?恐怕是大哥走后雨势不停,这才彻底引起水患。”
他言之凿凿,好似要替墨青松发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