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婚事,当然是我自己准许的!”
崔令仪眉目凌然,娇笑的身子傲然挺立,赫然不是过去那样总是好言好语的样子。
崔自珍被气的不轻,当场就请了家法。
“你娘什么时候说婚约是儿戏了?你赶快去沈家,跟沈夫人赔个不是就说你刚才睡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以后也不会再去沈家!”
“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崔自珍高高举起手中黑色的戒尺,重重地落了下来。
崔令仪没有动,硬生生受了这一尺,脸上已然隐隐发白。
“父亲,令仪之所以会站在这里任凭你打骂,全因这一声父亲。您既身为礼部侍郎,当知用女儿的婚事换取侯府帮衬,不合礼法。他日就算你高官厚禄,也会被人嗤笑!”
“你,你这个逆女,跟我讲什么礼法。。。。。。”
崔自珍气的跳了起来,抡起戒尺再度打了下来。
关键时刻刘氏突然冒了出来,将崔自珍拦住了。
“啊呀呀,老爷,您就不要为难令仪了,她不想嫁就不嫁嘛,何必强迫她呢?”
说着话,还把崔令仪护在身后,老母鸡一般。
好像多么疼爱她一样。
崔令仪拧了拧眉,也不做声,直接出厅去了。
身后传来崔自珍的咆哮声,她也没有再理会。
他这个爹是个官迷,最大的愿望是当上礼部尚书。
前世就是因为她嫁给了沈度,得了侯府这个靠山,很快就升了尚书。
至于刘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平日里对她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当年母亲死后半年,她爹就把刘氏扶正了。
刘氏仗着人年轻漂亮,把她爹哄的团团转。
这会子突然冒出来,大约是要准备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