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喜悦,根本没有想到崔自珍把那移花插木的手段用了两次,再次将她算计了。
几天后就是年关,这日天气少见地阴霾,天空中雾蒙蒙的,晚间还下起了雨夹雪。
正好大家也都不外出了。
赶早去了竹幽馆,跟李重安拜了年,讨要了红封就回了莲花坞。
天气湿冷,莲花坞里摆了好几个炭盆。
卜色和卜云抱了很多花儿来,屋子里又香又暖。
崔令仪和冯珍珠在榻边围着炭盆说话,吃东西,恍惚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期间倒是听冯珍珠说起很多她家乡的事儿,她觉得很有趣。
越发觉得冯珍珠和她不是一样的人,心里渐渐对沈度的另眼相待理解了很多。
年节就在这样的气氛里一日日过去。
第一个没有在上京度过的年节,也是第一个没有沈度的年节。
这日,她去了一趟竹幽馆,回来的路上多走了几步。
无意中看见那片何首乌的药田已经被一张张稻草被子盖的严实,根本看不出那一块曾经被她挖了个大坑。
她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不管多深的坑,用这草席子一盖,不就痕迹全无了吗?
这一世她的人生没了沈度,但却活的更自在了,不是吗?
她正想着,却听见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在喊她。
“阿荔。”
沈度?
她以为是做梦或者是出现了幻觉,还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荔?”
又一声轻唤,有人从后面朝她走近了。
她忙回头,看到沈度清冷绝艳的脸。
“你。。。。。。”
心里一慌,脚下一个打滑,她猛地往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