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摔得浑身疼痛,却根本顾不上,她撑着地起身,干脆地一把扯开喜帕。
一张倾城绝色的脸蛋在凤冠霞帔的掩映下愈发出众,只是那双水波荡漾的眼睛里头满是哀伤与决绝。
媒婆吓得没了胆,“怎怎。。。。。。怎么把喜帕摘了,这可是大忌讳!”
安若晚却像是没听到,抬腿就往安定侯府正门走,媒婆赶紧想冲上前拉她,还没挨到身子,就瞧见安若晚拔下簪子指着她。
“谁敢拦我,我杀谁!”
安若晚直奔安定侯府正门,这会大街上熙熙攘攘都是行人,正伸着脖子看新郎把新嫁娘从轿子上牵下来。
不知谁眼睛尖,一眼看见站在后头的安若晚,人群中瞬时爆发起一阵骚动。
莫子清脸色陡变,猛地冲到安若晚面前怒吼。
“谁让你揭的喜帕?当真是粗鄙乡下人,连这点礼数都没有,你不要脸我还要,赶紧滚回去到轿子里待着,晚上我再找你算账!”
安若晚冷笑一声,反手一巴掌重重甩在莫子清脸上。
“寡廉鲜耻的东西,还敢教训我,老娘不嫁了!”
莫子清捂着脸错愕地抬头,一时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从来性格纯朴好欺负的安若晚,什么时候竟然敢对他大小声,更别说对他动手了!
“姐姐,要打就打我吧!”
安芷宁也顾不得礼仪,扑倒莫子清身边,揭开了喜帕,对着安若晚哭得楚楚动人。
“都是我不好,若非我跟子清情根深种,他也不会为了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姐姐,感情有先来后到,你已经夺走了爹娘和哥哥,为什么连子清都要抢走?”
好一口极品绿茶!
分明夺走她的十几年身份,霸占她父母宠爱的人是安芷宁,怎么好意思倒打一耙的?
看安若晚不出声,安芷宁愈发哭得可怜,“姐姐,你已经抢走我的正妻之位,连子清许诺给我的正妻之礼都要抢走吗?”
她实在是太擅长小白花那一套,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人群中也有人不住叹息起来。
“你也知道你不是正妻?”
安芷宁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安若晚,还不等她领悟其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