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安渡逍遥快活。
说来,这差事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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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办好东西回到庄子里,冯蕴就让人将一批冬衣送去北雍军大营。
其实离入冬还早,但这批冬衣是昨年剩下的料子做的,再留下去也是占仓库。
她让邢丙亲自去送,顺便问一下温行溯,何时过来吃饭。
邢丙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不等把马匹拴好,就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三步并做两步,惊慌失措的样子。
“禀娘子知晓,大王受伤了。”
冯蕴微微一惊。
“他在西京雍怀王府,有侍卫营守卫,为何会受伤?”
邢丙抬眼看她,“雍怀王是在回安渡的路上遇袭受伤的。”
“回安渡?”
自从上次那封短到不能再短的来信后,裴獗就没有过只言片语。
她忙来忙去,也没有主动写信。
两个人从离开前火热的纠缠,到分别后的疏离,当真如同一对苟合的男女,除了那点子事,旁的一应没有来往。
冯蕴全然不知裴獗回安渡的事情。
她问:“伤得重吗?”
邢丙迟疑一下。
“听说大王昏迷了过去。想来是重伤吧?”
冯蕴的目光逐渐变冷。
邢丙又道:“消息是今日刚传到大营的,大王回来参加刺史府的婚礼,不料突遇大批山匪劫道……”
普通山匪,如何能奈何裴獗?
冯蕴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邢丙看她面容冷静,怦怦直跳的心,也缓和下来。
“大郎君说,已经派人去了。让娘子这边通知濮阳医官,速去万宁城接应……”
冯蕴凌厉的眸子微微收敛,淡淡地道:
“你去叫濮阳医官,准备伤药。我去换身衣裳,跟你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