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去匣子里拿了香露膏。
再回眸,她已褪去了衣裳,露出香肩,窗外幽光下,只觉她肌肤胜雪,娇软可人。
他走过去,为她敷药,手上的薄茧轻触着。
由上至下,好生认真。
她渐渐放松了戒备。
只等收了药膏,她要穿衣时,他陡然按住了她的手。
她无辜抬眸。
他眼神变了。
“不过申时,离天黑且早呢。”她忙说。
他却道:“放心,我会避开你的伤的。”
她哪里肯,披衣便要起身。
他比她动作快上许多,只轻轻一扯,她又衣不蔽体了。
他环住了她,眼看要吻下来。
她知躲不过,便说:“找你的晁家小姐去。”
沈子枭眼眸里的火顿时熄了,微微起身凝视她:“你说什么。”
他冷下脸来,颇有些吓人。
江柍却不怵。
终于找到机会提及此事,她便大方回视道:“今日马球会上这桩桩件件,怕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晁家女对你有意,而殿下亦未必没有情。”
沈子枭定定看她许久,才说:“我不喜擅自揣度我用意之人。”
江柍心一沉,瞬间特别气恼。
却没有发作。
而是硬挤了几颗泪出来,惶惶说道:“殿下吓到我了。”
她在昭国已练习无数遍,最知道怎样哭最惹人怜爱。
可沈子枭仍是阴沉着面孔,静默许久,才说:“也罢,你今日受惊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的情欲或许轻易可撩拨,但他的情思却没那么容易被牵动。
江柍深知,若是沈子枭今日离开,二人必生嫌隙,那么多日来的功夫便白费了。
沈子枭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