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百姓,不行。
孟愿带人将他拖了下去。
路过正被绑在长凳上,不断挣扎的蔡君充。
晁长盛的人去拿桑皮纸了,还未回来。
蔡君充早已听到沈子枭对许懋濡说的话,不由叫骂起来,其言语,自然不堪入耳。
好在晁长盛手下很快便拿了桑皮纸来。
行刑的小卒揭起一张桑皮纸,盖在了蔡君充的脸上,又在嘴里含了一口烧刀子,往纸上一喷。
“噗——”噀出一阵细雾。
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附在脸上。
“我恨你!唔……我恨你!我恨……”蔡君充最后还能发出的声音,是这一道。
谢绪风看了沈子枭一眼。
只见他面容一片宁静,眉眼间甚至淡淡漂浮几缕少有的平和。
但谢绪风知道,蔡君充的话,他都听到了。
沈子枭如常起了身,捋了捋衣袍,只道:“回行宫吧。”
平心静气的好似从未经历腥风血雨。
他就是这样。
既不同情,也不畏惧。
既不忽略,也不在意。
谁会恨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呢。
弱者不会被恨,只会被欺辱。
人们只会恨那强壮的野兽。
然则都是野兽了,又何畏区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