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枭叹道:“比哭还难看。”
江柍知道他此刻正温柔,便顺势下了台阶,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夫君……”
“叫得倒好听,还有么。”
她又叫:“七郎。”
他搂紧了她,却还是问:“还有什么。”
江柍只觉男人幼稚起来好生可怕,却又不得不哄着,硬着头皮道:“换你叫我了。”
沈子枭眼眸渐深,手不知何时已钻进衣裳里:“你又耍小聪明。”
江柍想说“你说过不动手动脚的”,只听外头有人道:“殿下,梅花折来了。”
沈子枭说:“叫宫娥送来。”手上动作未停。
江柍便扭动起来,推辞道:“殿下……诶?”
他在她胸口掐上一把,只淡淡说:“她没胆子瞧。”又说,“倒是你,怎么不唤我夫君了?”
()“咔嚓”一声(),是梅枝折了。
送花进来的是星垂(),她几欲羞死,手指都不会蜷弯儿了,越想赶快把花插瓶里,越是笨手笨脚。
江柍亦听到梅枝折断的声音,纵是她这等早已被太后传授敦伦之事,对男女春事并不如普通女子那般羞臊束缚之人,都觉得受不住。
沈子枭偏要折磨她,那只手如游龙般行走着:“叫什么。”
她咬着唇,只不言语。
他手从裙底伸下去,淡笑道:“叫不叫。”
她浑身发烫,忍了又忍,才说:“你才答应过的。”
他便语气平常说道:“我刚才答应你两件事,你说的是哪一件?”
她声音很低,在忍着什么:“你哪一样都没做到。”
“我未曾让你的小夫君亲近于你,亦未在外头乱来。”他愈发狂烈,哑着声问,“你说,我哪一样没做到?”
江柍听到一半已经气得恨不得把他掐死,最后只忿忿说道:“从前不知,嗯…你竟是……个十足的坏人。”
他甚至不肯让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子枭差点笑出声来:“你这个鬼灵精,我早知你不是个省心的,才两三句话,便又伸爪子挠人了不成?”
江柍只偏过脸去不理他。
他却来了兴致,手上没停,又低头咬住她的耳垂。
她没提防,又溢出一声嘤咛。
星垂的脸早已红成煮熟的虾子,花胡乱插好,也不管好不好看,便退了下去。
出了门,大口喘气。
墨雨随口问:“姐姐怎么了。”
星垂只拍打胸口顺气,说道:“非礼勿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