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忽然想到这些日子大家对他说的话。
他不是真的傻子,他知道他们的意思。
裴远鼓起勇气,偷偷看向冉冬雪,目光却不小心与
她对视。
或许不是不小心,而是只要他看向她,就一定会对视。
裴远傻笑几声,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冬雪,明天能见一面吗,我有话和你说。”
冉冬雪微微一怔,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林瑄禾见到她时说的话。
她说裴远不是在父母面前懦弱,而是在哥哥面前自行惭愧。
这些年,裴远的父母是如何夸奖裴路的,她看在眼里。
至于他们是如何夸奖裴远的,冉冬雪没见过。
冉冬雪笑笑,“有什么话,最好现在就说。”
裴远不太好意思,“我是想等破案之后再问你……”
“和这起案子有关吗?”
“没关系……”裴远有些慌张,无措地看着冉冬雪。
他是想等破了案,证明他真的有些能力,能在案子中起到作用了,再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似乎这样,他就更有勇气了。
冉冬雪笑容未变,“如果还没想好,那就不要说了,今天和明天没有区别。”
裴远一怔,好像隐隐明白了冉冬雪的意思。
一瞬间,他的心脏狂跳起来。
同一时刻,林瑄禾来到封洪波名下的一间平房里。
平房与淮水河相邻,只隔着十余米,从封洪波家到河边没有其他人家,抛尸极为方便。
林瑄禾开了锁,走进院子,四重奏瞬间响起。
“头,我的头,帮我找头……”
“今天你帮我找头,明天我还你一个头。”
“唉,头没了秀发,还会是头吗?请热心人类帮助可怜又无辜的我找头。”
先前水泥大宝宝遇到假发,听到它们唠叨着要找头时,心里还会害怕,现在听到这话,却是完全绷不住了。
它小声问道:“小禾禾,这些头发是不是营养跟不上,是傻子呀?”
好多中年男士都没头发,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林瑄禾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