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过来了一趟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还被拍了一巴掌。
但他也不气馁,因为他从他爹的态度中看出来,此事应该没什么值得他操心的——起码是现在的他。
而且
胤祚一个大跳跑回了自己住的小院中,朝着德妃高兴的喊道:“额娘,额娘!”
德妃早早便起来了,此时正坐在小院中喝茶看流水,因为担心这次出行额娘一直闷在马车上会无聊,所以胤祚坚持把肉球带来了,此时这只小白狗正在院中中跑来跑去,时不时的咬一口花瓣,又嫌弃难吃的吐出来。
“什么事。”德妃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抬眸看向跑进来的男孩,“都已经五岁了,还这么不稳重。”
一旁的冬竹抿唇笑道:“咱们六阿哥最是天真活泼,娘娘怎好拘了他的天性。”
这话说到德妃心坎上去了,在她心中,胤祚无论是稳重,又或者是单纯,都是最好的。
她又没指望让身体不好的祚儿去争那把椅子,只希望他能永远这么幸福开心的成长。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德妃便忍不住沉下神色,嘴角的弧度没有变化,但眼神却陡然阴暗了下来。
就这么沉不住气,想要让她的祚儿被皇上所厌弃。
那她就偏偏不如他们的愿,就要让她的祚儿慢慢的成为皇上心中最重要的人。
祚儿的身体可是皇上的好表妹亲自下的毒,又是皇上中计将那毒香囊带了过来,她不会让皇上心中的愧疚消耗殆尽,反而还会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亲自加深这份愧疚。
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她就不会中他们的圈套。
胤祚一无所知,只感觉周围的空气瞬时冷了下去,他打了个寒颤,无所谓的甩了下头又继续向德妃跑来。
“额娘!”虽然兴奋,但因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全落实,所以在开口前胤祚还记得压低声音,“阿玛问我想不想做贝勒,是不是纳兰侍卫昨天晚上回来了?”
索额图上折子的事情能传到他的耳中,基本上就代表人众皆知了。
可纳兰侍卫有没有回来,那只有消息灵通的额娘才能知道了。
果不其然,德妃回答了他:“没错,早上秋实去提膳食时遇到了王厨子,王厨子说昨夜纳兰侍卫的心情不错,不仅要了一大碗面,而且还问了提膳的小太监家中的收成。”
这就是眼线和关系的重要性。
王厨子并不是德妃的人,只是和乌雅家有些交情。
秋夜也并没有打探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和他闲聊了两句,就能得知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种操作胤祚觉得自己再学几辈子都学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