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主要的还是德妃所说,昨日刚请过平安脉。
平安脉他也请着,只不过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是两日一次。
这平安脉连他昨日吃的是不是油腻了,晚上睡觉是不是惊着了都能看得出来,若是有什么事想必早就告诉额娘了。
胤祚也知道人的情绪大喜大悲的情况下,的确会有些类似呕吐或者晕眩的感觉产生,于是在得了德妃的安慰之后,虽然稍有疑虑,却还是离开了,只是临走前不断的叮嘱她等会儿一定要喊个医女来看看。
而在胤祚走后,冬竹才笑着问道:“娘娘为何要让奴婢瞒着六阿哥?”
德妃摇摇头,略有疲惫的躺到身后的靠枕上:“他年纪太小,还藏不住事。”
而她此时月份尚浅,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很容易出手对付她。
起码要藏到两个月才行。
“也不知是男是女。”德妃摸了摸自己才刚一个月,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肚子,有些忧虑的叹了口气。
她的身子明明很强健,但无论是胤禛还是胤祚身体都不算好。
可胤禛是早产的,不到八个月就出生了,于是当时她便安慰自己是正常的。
胤祚更是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发现中了毒,所以身体更弱。
她吃尽了担忧的苦,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让这个孩子长到足月,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一直跟着她的冬竹哪能不知道德妃的心结,开口劝到:“孕中可不能多思,现如今四阿哥长成了,六阿哥又那么懂事,娘娘也该放宽心了。”
是啊,宫中的日子哪有好过的,她如今已比旁人强上太多。
只,终究还是有些不甘而已。
胤祚还没回到阿哥所便被太子请了过去。
“二哥有什么事?”最近因为太子和大阿哥都十分忙碌,胤祚和两人见面的时间就少了不少,只是大阿哥平日上课还同他们在一起,但太子却好久没见了。
太子站起身来,把他手中的手炉接过,一拿——看清上面的样式,稍有诧异却没说什么,只讲道:“二哥就只能有事才能找你,就不能是想小六了?”
胤祚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不小心把德妃的手炉拿了回来,讪讪的解释:“刚才去额娘那里一趟,给我拿了个手炉暖暖手,忘记放下了。”
接着才回:“那倒不是,二哥想什么时候见我都成,只是昨天还听大哥说二哥最近很忙,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实际上,昨日胤禔的原话是‘太子最近可得意的不得了,天天见人,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给你讲,那书房一天都得添八九十次茶还不够呢?’
端是一番羡慕嫉妒之情。
只是这就没必要完全转达了,稍微有点艺术修饰也挺好的。
胤礽眼中含了些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显然,即使胤祚不说,他也知道大阿哥估计口中对他得没什么好话。
他其实看的很明白,大阿哥倒不是真的想将他的太子之位夺去自己当皇上,他就是看不惯并且不服输而已。
只是此时他仍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我这里得了些别人送上来的小玩意,让你过来挑挑把玩把玩。”
胤祚明白了,嘿嘿一笑:“这多不好意思呀。”
也就是他先挑,他挑剩下的再送给几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