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现实中等着我的是什么。
但我也许回不到这个现实中去了。
我已经感觉不到道奇车在行驶了
“我们捉住他了,拉弗!我们捉到他了。开车走啦!”
拉弗-奥德利斯科将手机放在耳畔,像个梦游者在打电话。他目望玻璃宫殿,若有所失。他察觉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丝毫不反抗。
珍尼特
她的名字在他心里回响——那么悦耳,让他回忆起那个妙音。它让某位希腊英雄改变航向、沉船了等等。那英雄叫什么?那些女歌手们叫什么?
拉弗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
奥德赛。
水妖们。
“嘿!”道奇车副驾驶员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我们上路了!离开这地方——右拐进街。一切都照计划。”
珍尼特
“拉弗,见鬼,你没什么事吧?我们现在开进对面的高层车库换车。这里还不见警察,一切都顺利得很。”
珍尼特
“拉弗,你听着!手机真的是防窃听的吗?我是说既然它是你的一位伙伴的,谁能保证它不会被联邦调查局窃听到!好吧,我们换车了。拉弗!”
单是一见她就让他如此着魔,这怎么可能?
“见鬼,拉弗,够了!我是说,我们一起干过许多事了。可你现在一下子就变成这样,这有点太过分了。你知道怎么回事的。老板要一切都照他的安排去做。如果你现在不通知他的话,我就得给他打电话。见鬼!也许又有什么事出差错了,我们刚好是在冲进一个该死的圈套里。难道那些笨牛逮住你了吗!嘿,会不会有个笨牛在听电话?”
拉弗终于醒了。
“不是,”他呢喃说“你别再胡说八道了,乔,你话太多了。”
“好的,才不是我话多呢!”乔嚷嚷道“我讲个不停,只因为你不报告!你听着,如果你以为”
“别提了。”拉弗打断乔的话“照计划行事吧。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了。你们干得好。”
“好吧,这听起来还有点像。”
拉弗关掉手机,将他的东西收拾进皮箱。那皮箱跟一只手枪盒差不多大小。
他不能再通过喇叭广播了,但他还能警告一下那下面的人。
他按下二号炸药的遥控器。正当那下面的人在考虑他们是不是又能动了时,炸药爆炸了。
那是一种易爆炸药,拽成了长形,像根细香肠,粘在圆形屋顶上的一块玻璃框周围。
这回响声更厉害,简直就像颗榴弹了。碎片从柜子里纷纷落下。
拉弗开心地笑了。
他从阁楼窗户看到他的前岳父的新玻璃宫殿里乱作一片。人们扑倒在地,乱糟糟的,相互挤撞。没错,要是再严重一点的话,那些人会不顾邻人,为求生而搏斗。
也许他们属于那些很喜欢在众人面前自吹是基督教徒、按基督教的价值观行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