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对啊。”
曹全看着纸张上的那个大大的陈字,嘴中喃喃。
不对,也不对。
倘若陈家是齐宴礼留在汴京城的探子,那么,帝祀能容忍陈家人一直留在京都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陈家人只是眼线的眼线,这还是一个局中局。
不管怎样,陈兵是陈姨娘的弟弟,他是何身份,他有何不对劲的,明丞相不可能会不清楚。
齐宴礼的眼线,很可能是另一个幕后之人,此人不输于叶妙在汴京城搅弄风云,甚至,他比叶妙的手段要更高明。
那他,到底会是谁呢。
曹全想着,将那张纸拿起,慢慢的丢到了火盆中。
他现在也只是猜测,但能肯定的是汴京城内隐藏着那么一个人。
至于那人是谁,只怕还要让主子调查。
主子已经去了铭川征战,那么想要调查这样隐秘的事,就得让明棠来。
曹全想着,眼神警惕的往营帐门口看了一眼。
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兵他信得过,毕竟他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不管谁来,他们都会先来回禀自己。
曹全想着,待那张信纸烧成灰烬后,他慢慢的走到床榻边,将床褥全都掀起,露出下面的床板。
床板是空的,将脸贴近床板处,甚至还能听到一点点的风声,可见,下面有地道。
“扣扣。”
曹全伸手,敲了一下床板,没过一会,床板下面,也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声音。
“汴京城有齐宴礼的眼线,让主子彻查陈家跟流放在外的明丞相,务必要快!”
曹全说着,床板下似乎有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没一会,那声音就消失了,曹全立马将床褥放下,又整理了一下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