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人敢如此气他,气到他竟一时无言。
只剩失笑。
如此伶牙俐齿,怎么他之前会没有发现?
季宗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手指捏着她下巴狠狠晃了一下。
他摸到了一手的湿漉,冰冰凉凉,心也冷了半截,“你每次只会,让我心烦。”
以桃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尽情淌了下来。
“原来四叔一直讨厌我的……”
她吸了吸鼻子,“也对,四叔的女人,全北城隔一条街就养着一位,不缺逗闷的,更不缺我。”
以桃忽然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他,季宗良倒退几步,倒在扶梯的把手上。
倒背在额后的碎发落了下来,凌乱垂在眼前,苍白的脸上毫无唇色,显得病态又狼狈。
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待过他。
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你再说一遍。”他不甘心是从他心里的那只乖巧听话的小白兔的嘴里说出来。
以桃泪眼爬上了楼梯。
一阶,又一阶。
她擦擦眼泪,回过头对着季宗良摇了摇头,
“不会了,我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四叔面前,再也不会了!”
说完便埋头冲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她再次汹涌掉落的眼泪。
同时隔绝的,还有楼下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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