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
“rebeka拿走了。”
告别仪式前的几天,以桃一直守在殡仪馆。
除了她以外,还有rebeka,寸步不离地守在灵堂。
以桃没有问她有关录音
()的事。
因为rebeka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很不好。
“卿卿,你冷不冷?”rebeka流着眼泪,静静看着躺在冰棺里的人。
“别害怕,我陪着你,我不离开你。”
林菡卿自杀的那个晚上,其实是rebeka第一个发现的她。
浴缸里的水那么凉,她就那么安静地躺在冰水里。
红色的血水,打湿她的长发,一点点从浴缸溢出,流到卫生间外的地面上。
其实那一晚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rebeka捞起她的一瞬间,她的身子就已经僵了。
以桃呆呆地望着小姑姑的遗照,眼睛湿了擦,擦了湿,好像眼泪永远也流不完。
明明前几天还在陪她逛商场。
她还说要亲眼看着四叔痛哭流涕的样子。
明明几个月前还一起在乌古拍戏,还和她一起回外婆家吃饭。
还说要把她的外婆抢走,做她一个人的外婆。
“小姑姑,外婆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再回家吃饭呢,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以桃抱着肩膀啜泣,季宗良从外面走进来,把大衣披在她身上。
“四叔……”以桃埋头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季宗良就那么无声地轻抚着她,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稳。
“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
他说一会儿律师会来。
林菡卿立了遗嘱,她的所有财产,包括但不限于存款、不动产、股票、基金等都归以桃所有。
后半夜,以桃出来的时候,rebeka突然不见了。
一上午都没人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