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这大概就是崇高的道德吧。*
温迪在水池边放下花盆,把帽子摘下,放在身前的地面上,拿出了自己的里约琴,开始弹唱。
白榆是他第一个听众,坐在许愿池边沿。
“致亲爱的旅人”
被温迪弹唱吸引来的人很多,白榆手掌放在许愿池里,捞出来了一捧透明的水。
没过一会儿,温迪的帽子里就已经装了很多金灿灿的摩拉。
就算是过了千年,他的歌还是受大家喜欢呢。
温迪喜欢当吟游诗人,他又唱了几首,人群已经把他裹得密不透风了。
等他反应过来,看不见白榆在哪里的时候,已经唱到第五首了。
“谢谢捧场,今天已经唱了五首,我要离开了,”温迪捧起自己的帽子,“大家有看到我的恋人吗?是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
人群传来善意的哄笑,有个人的声音突出:“是不是旁边画画的女孩?”
顺着他们让出来的通道,温迪又看到围了一圈的人墙。
“麻烦让一下。”温迪从外围挤进去,发现白榆支起画架,正在给一个小女孩画画像。
这下好了,他们都成卖艺的了。
白榆的手非常稳,画画时眼神温和,她听到温迪来了,但是没有分神,专注把这张画画完。
小女孩穿着华丽的宫廷长裙,端庄大方。白榆将画收尾,说了一声:“好了。”
刚才一动不动保持姿态的女孩直接跳下了椅子,“让本小姐看看。”
她提着裙摆几步就走了过来,白榆背后的人都后退了一两步,让开了位置。
“是我没见过的画法,这些钱除了画稿的费用,就当做给你的打赏了。”这位大小姐随手拿出了半袋摩拉,放到了白榆面前。
等白榆撕掉胶带,把画取下来,她就拿着画走了。
“呵,劳伦斯么。”白榆听到有人这么说。
那个女孩听到这种话,反而更挺胸抬头,穿着现在早已经被蒙德人淘汰的贵族服饰,气宇轩昂地走回自己的家。
白榆感觉那个劳伦斯家的女孩,其实没有那么排外,她虽然打扮举止格格不入,却依然愿意跑到街头来当模特。
但她和优菈不一样,优菈是家族中的“反叛者”,是一个家族走到末路时候,站出来的激进派,不惜与家族决裂,寻求让家族走向新生的道路。而这个女孩似乎想在家族教会她的和外界之中寻找一个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