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脸色像纸一样白,也顾不上她方才的拒绝,把人打横抱起,就往赤脚医生那里冲。
等温卿禾缓过那一阵,看着陌生的方向。
“…宴…同志,带我回知青点,…我有药。”
他闻言,忙不迟疑调转脚步去知青点。
宴枭感受着怀里小小软软的一团,轻飘飘的像是一片羽毛,他甚至不敢用力。
等到了知青点的小房间,他把人放在小床上。低头问她:“药在哪?”
“…抽屉的白色小瓶子就是。”
看着男人拉开他早上送过来的小柜子抽屉。
温卿禾这会已经好多了,从他手里接过药瓶:“谢谢宴同志,我自己来吧。”
然后从瓶子里拿出一粒药吞下。
宴枭拿着那个小瓶子研究了一会,又给她放回抽屉。
“你这个病…持续多久了?”
温卿禾不惊讶他会这么问,毕竟自己是当着他的面发病的。
“生下来就有了。不过,只要我按时吃药,不剧烈运动一般是不会发病的。”
可她想到方才,只是走了几步路,为什么也会胸闷的难受。
难道真的应了医生那句活不到十八岁吗?
宴枭刚刚给她拿药时看的真切,瓶子里的药量不多了。
想到他认识的那位老中医,不知道心脏病能不能治。
方才抱在怀里跟个瘦弱的猫一样,想起早先听其他知青说起知青点的伙食。
他眉头紧蹙,还是要想办法弄点东西给她补补。
“你好好休息,至于上工的事,我会跟大队长说。”
温卿禾从床头放着的军绿色挎包里,拿出三块钱递给他,
“宴大哥,那以后要多麻烦你了…”
宴枭听到她突然的称呼,耳朵一红,抿唇从她素白的手里接过。
“我不怕麻烦,再说你也不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