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别走…”
病床上绝美的小脸透着一丝苍白和孱弱,女孩眉头微蹙,唇瓣无意识的呢喃着。
男人眼底布满红血丝,浑身上下都透着丝狼狈。
却不忘洗干净双手,用棉花沾了保温壶里煮开的温泉水,帮女孩浸湿干燥开裂的唇瓣。
从下午小姑娘从产房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
再过两个小时就天亮了,这期间宴枭的神经一直绷着。
自小姑娘从手术室出来,就把大人和小孩隔开了。
还是宴枭和医生提议的,起因不过是宴枭推着媳妇儿的病床回房的时候,那个先从手术室出来的小东西尿了。
“哇哇”哭的声音,吵的宴枭脑仁疼,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捂住尚在昏睡的小姑娘的耳朵。
示意林英如把孩子抱出去后,转头就让医生多安排一间房。
原话是:“它一个吃喝拉撒都不能自己解决的人,只会扯着嗓子哭,不利于我爱人的身体休养…”
那医生错愕片刻后,就差没把无语两个大字写在脑门上。
合着就床上躺着的是爱人,那个刚出生的娃娃崽是外人?
这孩子投胎投到他们家,投生前就没再多调查调查吗…
不过医生心底虽腹诽,但毕竟现在床位不紧张,左右不过两三天的事,一间病房而已就直接让小护士安排了。
就这样林英如和宴镇岳在隔壁病房照顾刚出生的小崽子。
宴枭则在这边照顾媳妇儿,温父也因为第二天有课,被宴枭催促回去休息了。
这会儿房间里只有宴枭和温卿禾两个人。
男人握着小姑娘的手放在唇边,珍惜的吻了吻。
小姑娘身上汗湿的衣物已经被他换下来了,身上也擦的干爽。
这期间小人儿一直没醒过来,只无意识的呢喃着“妈妈”…
他唤了几次没唤醒,心底一直有些不安。
直到掌心里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抓紧了他的手指。
宴枭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眼底惊喜。
眸子一错不眨的盯着床上眼睫微微颤动的人儿。
“卿卿…卿卿,你醒了!”
温卿禾缓缓睁开眸子,入目的就是一片洁白,不再是刺眼冰冷的手术灯。
手术室里的那道红衣身影像是她给自己造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