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只得戴上面纱方又入内。
这次两个竟都未曾饮酒的样子,至少面上酒气全无。
林宥见了她迎上来:“可累不累?咱们这就家去罢?”
陈逸亦拱手:“林姑娘。”
黛玉还礼,后看着林宥欲言又止。
陈逸本就是趁机看看黛玉,想谢她给的荷包,见此不再多言。
“我身上还有差事,便不跟你们同行了。”
林宥颔首,黛玉又欠身相送。
陈逸离去后,黛玉摘下面纱,唤了一声:“哥哥!”
“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林宥脸色已然不好了,让黛玉坐了,自己坐在她旁边椅子。
“可是那个临宁郡主?”
黛玉摇头:“并不是她。”
临宁郡主态度奇怪,可如今顾不得说了,黛玉咬咬牙,说了方大姑娘的事。
“哥哥,我全凭一口气处置的,不知这样是否妥当,又不知后面该如何的?太妃那里总要告知,北静王那里,就得哥哥了。”
林宥脸色难看至极。
“玉儿,这事拖不得,你先回府,我同水溶商量了,让他自己去告知太妃。”
“哥哥,我想陪着太妃。”
“玉儿,你也辛苦了一日,太妃远比你想的坚韧,你回去好好休息,来日再来陪太妃散心。”
黛玉才点头应了,也不耽误时间,只同齐嬷嬷道了辞,又暗示了这事牵扯甚多,已禀明兄长,便回了。
林宥亦回了水溶正院,水溶却是饮了不少酒的,未醉,但也有些懒的半坐在炕上喝太妃刚送来的醒酒汤。
见了林宥,有些惊讶:“你怎还没走的?可是算着了母亲的汤有你的一份?”
林宥看着他。
又是气,又是为他憋屈。
堂堂郡王,生的又好,文武双全,若不是圣上赐婚,何至于如此受辱?
“我上次用的长针,你可喜欢?不弱于你的那把匕首,要不要我分你一根?”
水溶眼都不抬:“没兴趣。你想的也太阴暗了,我审讯可用不着这个。”
林宥又道:“鱼呢?上次的那种仙鱼?你还要不要了,我去给你捞一桶做汤。”
“你不是说那鱼极为稀罕,就那么几条么?”
水溶眯了眯眼:“说罢,什么事?有求于我?又想杀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