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迤,就算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也已经还清了,更何况,你只比我大两岁而已,所以,无论时机会不会到来,无论你要不要将一切都告诉我,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木成舟站在李凤迤身边定定地道,他的视线此刻也只是看着邢天意和言凌的方向,口中却继续道:“绝对不要随意做任何会伤害你性命的决定,是你让我重新见到光明,重新拾起剑,若你不能答应我,那么到时候,我就将这条命一并还给你。”
木成舟性格执拗,却又过分正直,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这句话,等于他以自身性命相要挟,这有点令李凤迤颇为无奈,于是,他放轻松语调,看向木成舟促狭地道:“阿舟,你这是要跟我殉情吗?”
对于这个人随时能开玩笑的技能木成舟显得相当无语,刚才那么严肃的话题,被他一句话就带着跑了,木成舟却不肯李凤迤又含糊过去,他转过视线直直地看他道:“你答应我。”
李凤迤没辙,只能点头,答:“我不会随意做任何决定,你相信我。”
听他这么说,木成舟也不再多言,再度将注意力放在邢天意和言凌的比试上。
言凌开始感到不耐烦,他没料到眼前这个少年的剑式花样居然如此之多,原本以为到头的剑招,转瞬间又变出了别的新招式来,而且这正是在不断对招之中所产生的,颇有一种创新的味道,只不过对言凌来说,却是极为不利的,只因他的凌虚之剑是有限的,一共三十六式,就算每一式都含有九种变化,但也有用完的时候,尤其邢天意记招相当快,同样的招式施展出来,第二次对他就失去了作用,迫的言凌不断将没有施展过的招式一一施展开来,相对的邢天意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他的招式层出不穷,仿佛剑随意走,一开始处于挨打的局面丝毫不影响他运剑,将自己守得牢牢的,并不断寻找空隙,好像局面越不利越能激发出他的潜能似的,因而言凌虽是不耐烦,却也谨慎对招,并且将内力运至七成以上,准备伺机取下这一战。
“虚无缥缈!”言凌手中之剑蓦地化出无数条剑影,分不清哪里是实哪里是虚,偏偏就在剑影出现后一瞬间,全部攻向邢天意,邢天意不禁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眼前这道士原来还藏着这一手,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这个叫言凌的道士要比自己要强,所以他早就已经使出了全部的招数来对付他,可言凌见招拆招,轻而易举化解了他所有的剑招,攻势接连不断,他好不容易想出了对付前一招的方法,这道士就又换上了更厉害的招式对付他,简直层出不穷,真是难以应付之极,好不容易他逐渐掌握了一点门道,正暗自雀跃,觉得就快要逮着空隙反攻之时,没想到却又遇上了如此大招。
剑影无所不在,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令人难以捉摸,而剑锋却都是实实在在的,仿若有无数利刃夹杂在剑影之中,如箭矢般撕裂空气,袭向邢天意。
“吓!”邢天意衣服上脸上皆被锋利无比的剑气刮伤,面对如此庞大的剑影,邢天意连下手的空隙都没有,他只能一退再退,但言凌这一招厉害无比,剑影居然从四面八方一齐攻击而来,邢天意已无处可退,而在剑影之中,言凌身形乍现,邢天意只见眼前一晃,后颈就被狠狠一击,剧痛袭来,使得邢天意瞬间倒地,便听言凌冷冷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你输了。”
他并未再攻击,而是收了势,站在邢天意的面前。
邢天意抚着后颈从地上起来,他意识到刚才那一下对方用的只不过是剑柄,若是剑刃,那么他的脑袋现在估计就掉在地上了……话虽如此……
“这一场是我输了,我们再来!”邢天意一个翻身跃了起来,此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手的武功越是厉害,他的挑战心就越强,而在刚才比试中不断见识到的招式,也让他一颗学习的心蠢蠢欲动,他发现这远远比一个人练习更有趣,也更能发挥自己的剑意。
言凌心知眼前这少年不能小觑,他的潜力仅在这一场比试之中就显露无疑,然而自己却不能输,他现在只有豁出全部跟他比拼到底,不仅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为了自己的名声,他怎么也不能栽在这样一个小鬼头的手上,虽说李凤迤开出的条件是既不能杀他也不能伤他,但实际上这个少年的武功远远不到能杀自己的程度,如果自己先出手,不仅胜之不武,更没脸再在江湖中混下去,所以无论如何都得一直赢下去才行。
第章昔二十七比试大礼包
言凌得胜是意料中的事,李凤迤丝毫没有阻止邢天意继续比试的意思,木成舟站在一旁也没有出声,就见邢天意举剑再攻,言凌亦毫不客气,两人再一次缠斗在了一起。
“你觉得要花几天?”李凤迤忽地问木成舟。
木成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回答道:“七天,七天内,他必胜过言道长。”
李凤迤点头道:“内功上恐怕还不敌,不过言凌不能伤他,因此无法全力施展功力,所以七天时间,的确足够了。”
木成舟忽地看着李凤迤问:“那里关的,可不止言凌一个,难道你……”
李凤迤眨眨眼道:“当然不止言凌一个,等天意胜过了问澈,应该已经在半年之后了吧。”
问澈,正是天问刀的主人,也是当时败给李凤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