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的草木层层叠叠,郁郁葱葱,溪水自山涧而下,汇入村里的河流。
俩人一同出门,鹿笙见祁枕书无心交谈,也不多话,专心享受着沿途怡然的美景。
再一次路过村口的榕树,远远地鹿笙就听到了树下人们交谈的声音。
“我听说昨儿个有人去鹿家收房子去了?”
“是有这回事,我去瞧了,鹿笙把房子抵给了张三,不过让里正给拦下了。”
“那拦得了一回,还能拦第二回?我瞧她那样子,这房子多半也是保不住。”
“可惜了祁秀才。”
“我看过两天祁秀才就得把她休了。”
“那倒未必,当初要是没有鹿二郎,祁秀才早就让祁大山两口子磋磨死了,哪还有命留着读书考秀才。”
“要不咱赌十文钱的,看她俩能不能和离。”
“不赌不赌。”
“老六,他不跟你赌,我跟你赌,不过咱换个赌法,就压她们几个月能和离,谁猜的时间最近就算谁赢,你看咋样?”
“诶,栓子这个赌法行,我压一个月。”
“那我赌十天。这祁秀才要是脑子灵光,昨天就把和离书给写了。”
“呦,花婶子,你就这么盼着她们早点离了?我看你莫不是有什么旁的心思?”
“咋滴,你管得着么你!”
“诶,那我的改成十五天。”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我赌五天。”
“嘘。”
应是有人看到了她们,这群人齐齐噤了声。
原主这败家形象还真是深入人心。
大家的赌约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根本没有人看好二人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