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二人的痛快舒心,祁枕书秀眉紧锁,提醒道:“廖老板那个人锱铢必较,今日之事怕是会惹得他记恨报复。”
鹿笙的做法确实让人畅快淋漓,但做得太过直白显眼,只怕廖老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咽下这口气。
应该做得更隐蔽一些,让廖老板吃了瘪,又查不出真正缘由,才更是妥当。
“以后防着些,不与他做生意便是了。”鹿笙皱着眉嫌弃道。
这种心术不正的小人,她也不想再与他做生意。
祁枕书蹙眉轻言道:“小人难防,狡猾奸诈之人有的是阴狠卑鄙的手段。”
经她这么一说,鹿笙心底也升了些忌惮。
人心诡谲的末世,尔虞我诈的阴险算计最是常见,来了这天朗气清的异世,反倒是让她放松了警惕。
她应该做的再隐蔽一些才对。
“是我欠缺考虑了。”
鹿笙心中暗忖:祁枕书思虑比自己周全许多,往后有事情还是要多与她商量才是。
楚纾清给鹿笙添了茶水,柔声安慰道:“小笙莫要太过担心,此事交于我。”
“纾清有办法?”鹿笙眸光一闪,惊喜道。
“他的事我也有所听闻,下三滥的事并没少做。派人仔细查查,总能找到些把柄。”楚纾清神色自若。
“那就麻烦纾清了。”
鹿笙把她当做朋友,也不多跟她客气。
看着相视而笑的二人,祁枕书眸光沉了沉,抱起一旁的糖糖,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去哄她睡午觉。”
某个玩着布老虎正精神的小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娘亲抱了起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后,配合着打了一个哈欠。
楚纾清眸色一暗,眉梢的笑意不变,言语轻柔,“今日多有打扰,我也该告辞了。”
鹿笙起身送她出门,等看清门外的马车,她才发现今日的车夫是个身形魁梧的大汉。
楚纾清走了没一会,鹿华楚和齐南就过来了。
“阿笙,齐南说你、你又有新的酿、酿酒法子了?”鹿华楚一进门便安耐不住心中惊喜大声道。
齐南也满是好奇,不知这一次鹿笙又酿出了什么新酒。
祁枕书正巧掩了门从东侧屋出来,见到他们便上前打招呼,“大伯,齐南。”
鹿华楚对她点点头,转头又与鹿笙问道:“诶,阿笙快、快与我说说,你、你又想、想出了啥法子?”
鹿华楚喜爱酿酒,虽然知晓卖掉烧酒的酒方利大于弊,也挣了不少银子,但心底总归是有些遗憾不舍。
他从小在酒坊长大,心中也是想过有朝一日能让酒坊更上一层楼,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鹿笙领着他们来到伙房,为了提高酒的发酵速度,她便直接把酒放在了灶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