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前几日晒好的药草拿出来,鹿笙仔仔细细地与齐南讲了草药研磨的精细度和每种草药的精确配比。
至于接下来的晾晒流程,与原本的酒曲并无差异,鹿笙也就没有特意交代。
又过了三日,原本准备起身去钦州的鹿华楚在晾粮时不小心扭伤了腰。
“你原本旧伤在身,一直就没休养过来,如今又再次扭伤,近日必须卧床休息,可不能再下床劳作了。”丁大夫一一拔除她腰间的针灸针,严肃地告诫道,“再严重下去,怕是以后都做不了重活了。”
“那我歇、歇几日能好?”鹿华诚焦急问道。
“少则七八日,多则半月,具体要看恢复的如何。”丁大夫针擦拭干净后装入针盒。
“七、八日?”鹿华诚惊讶道。
“嘶!”
他下意识地想直起腰,却直接疼得又趴了回去。
钦州的万菊节就在六日开始,他如果七日后才能下床,再加路上三日的行程,等他赶到钦州怕是闲楚山庄的菊花早被人订购一空,连一片花瓣都买不到了。
要想再买闲楚山庄的皇菊,便只能等来年秋日了。
上次听了鹿笙的话,他也甚是赞同用菊花酒来打开酒楼的生意,而闲楚山庄的皇菊久负盛名,备受文人喜爱,更能为他们的菊花酒添上一笔莫大的助力。
“这、这可如、如何是好?”
他想到让替齐南去一趟钦州采购,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
自己不能下床,要是再派了她去钦州,那酒坊就没人看顾了。
鹿华楚愁得直上火,余光瞧见了门口一同走进来的二人,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阿笙,阿书,你们来了!”
“大伯伤得可严重?”鹿笙进门见到杨玉兰便开口问道。
“不严重、不严重。”鹿华楚连忙摆手抢着说道。
杨玉兰嗔了他一眼,揶揄道:“是不严重,就是得在床上静养半月才行。”
鹿华楚被她一噎,忙改了话头道:“阿笙,我原是打算后日出发去钦州,现在看来是去不成了。”
在听说鹿华楚受伤时,鹿笙就想到这事了。
菊花酒必须用鲜菊花酿造,错过花期也只能再等上一年。
她想着要是鹿华诚不能去钦州,那菊花酒就只能等来年再酿,等山上的野果成熟了她可以先酿一些果酒看看,或许也能受酒楼喜欢。
“要不阿笙代我去一趟钦州,采买菊花如何?”
对于这一阵子鹿笙的表现,鹿华楚是完全放心鹿笙去做采买的事情,也相信她一定能做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