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日一路顺畅,车队加快了行车速度,按照原计划临在日落前赶到了颍川城落脚。
因着鹿笙与祁枕书是妻妻,秦飞燕在订房的时候只给她们要了一间,鹿笙眼神闪了闪,想要开口多要一间,却又不知道要是秦飞燕问起来该如何解释。
她侧头去看祁枕书,只见这人面色一如既往,看不出半点波澜。
鹿笙只好将喉间的话全部咽下,亦是装作毫无异议的模样,但胸腔里早已心如擂鼓。
昨夜在马车里,两人算是相处一室,但各自睡在不同的车凳上,中间还有空隙间隔。
但今晚的房间只有一张床,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同床共枕啊?!
连续在外走了两日,众人用过饭后全都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这一日在马车里,鹿笙心间愁云百转,纠结着要不要直接与祁枕书坦白身份。
她几度张口欲言,却又在看到祁枕书冷淡如水的面容后退缩了回去。
一直揣着满心的忐忑吃完饭,鹿笙落后于祁枕书一步,跟在她身后,往她们的房间走去。
走过拐角,正巧碰到布衣丫鬟端着个木盆从厨房走出。
三人在梁小姐的门口相遇,布衣丫鬟微微颔首,推门进了屋子。
鹿笙好奇地瞥了一眼房门。
一连两日,鹿笙只在吃饭的时候远远地看过这个梁小姐下过马车,而且下车的时候还带着厚厚的帏帽。
一副很是神秘的模样。
“小姐!”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房内传出丫鬟的惊叫声。
鹿笙探头往里瞧了一眼,只见房门口的地上一片水迹,刚刚丫鬟手中的木盆滚落在一旁。
再往里,木质拱门的隔断处露着一双云纹白靴。
鹿笙与祁枕书对视一眼,赶忙抬脚走了进去。
布衣丫鬟半跪在地上,俯身焦急地呼唤着地上晕厥过去的人。
地上的女子,一身月白色绣竹锦缎长裙,腰间挂着鸟纹祥云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