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表情出奇的殷切。
“雨棠啊,前些天是妈不好,说话太急,伤了你的心。”
杜霞则拉杜雨棠另一只手,亲热地说:“姐姐,咱俩以后可就是同事了。”
为了她手里那个留学名额,这一套接一套的套路,让杜雨棠感到疲惫又厌烦。
杜母无视杜雨棠的冷漠,又笑着拿出一件衣服摆桌上:“昨天妈到供销社扯了五尺新布,连夜给你做了套新衣。”
杜雨棠一怔。
她很少从杜母那儿得到什么新东西。
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杜母或者堂姐妹穿剩下的。
杜霞却不同,杜母从不让她穿别人剩下的衣服。
摸着柔软的布料,杜雨棠心里没有多少柔情,有的只有看清真相的刺痛。
她拿着衣服,似笑非笑。
“妈,一件衣服,可换不到留学名额。”
杜母立马炸了,指着她鼻子就骂:“你这冷心冷肺的死丫头,真比不上你妹妹半点!”
方斯年上前一步,想说什么,被杜霞拉住了。
杜雨棠看在眼里,她又平静地看向杜母说:“您也别在这儿闹,往后小霞在这儿上班,可不好看。”
杜母被她这眼神震了下。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又更气恼。
但她到底还是顾忌杜霞,揣着气走了。
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杜雨棠一眼:“你再油盐不进,也总有叫你松口的法子!”
杜母走了,杜霞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泪眼盈盈地看着方斯年。
方斯年安慰杜霞几句,又蹙眉看着杜雨棠:“雨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杜雨棠反问道:“你觉得我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