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对麦芒,谁也没说话,最后不欢而散。
偏地方小,抬头不见低头见,光这天下午,她俩就在操场办公室撞见无数次,一个别开头去,一个目不斜视,谁也不搭理谁。办公室里再有老师用藏语聊天,也没人给祝今夏翻译了,以前都是旁边的于小珊充当翻译,不让她做局外人。如今满屋哈哈大笑,就她一个不知所以然,格格不入。
祝今夏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思来想去,晚饭前敲响了时序隔壁的门。
哐哐哐。
铁门开了,于小珊从门缝里盯着她,语气不善:“有事?”
“没事不能来啊?”
“那就是没事找事。
两人对峙片刻。
一旁虚掩的铁门忽然开了,顿珠拿着锅铲站在屋子里,“你俩干嘛呢?”
“关你屁事。”
“不关你事。”
-异口同声。
吓得顿珠又把门关上了。
他这一打岔,她俩也绷不住了。祝今夏深呼吸,“进去说还是在这说?”
“这不是怕屋里乱,你们城里人嫌弃?”嘴上这么说,于小珊还是把门拉开了。
“放心,我又不娶你,脏乱差也不关我的事。”
“。。。。"给于小珊气得,抱臂站门口,“那你别进来了,就这说说
祝今夏拨开她的手,自顾自进门。打眼一看,“。
。。。还真乱。
于小珊脸都黑了,她才从包里掏出条士力架递过去。
“干嘛?”于小珊没接。
“哄你。”
活了二十来年,没见过这么哄人的。于小珊揶揄:“你哄人的方式还挺别出心裁。”
“这不是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都破功了。
于小珊接了士力架,也让人进门了,还倒杯水来,“坐。”
祝今夏看眼衣服堆积如山的小沙发,“往哪儿坐?”
“让你坐你就坐,话可真多。”于小珊白她一眼,“都干净衣服,没来得及折,我没嫌你屁股脏,你倒嫌我衣服多。”都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没两句就言归正传。